【鹤一期】河岸物语（下）
乡村童话风的超短篇小故事
画家鹤x兔子哥哥莓！
其实是不怎么明显的彼得兔paro（躲起来）
会有番外的！交配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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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丸国永告白了，就在初夏夜晚的河边的小山坡上。
那天他的田螺先生身边没有跟着一只小兔子，怀里抱着他给小绿新买的鱼缸，河蚌身边柔软的水草慵懒地在映着天上星河的水面下摇曳着，小河流淌的水声安静优雅；鹤丸刚刚声情并茂地讲完了一个滑稽故事，一期被他逗得笑起来，两人之间的距离拉的越来越近，一期突然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说“鹤丸先生的眼睛里有星星”。
鹤丸紧张得屏住了呼吸，这个距离真的太近了，青年的吐息拍打在他脸上，和着青草的香气，在初夏微凉的晚风里真是分外地让人心跳加速。
“真的有呢。”蜜色眼睛里的光华温润而透彻，仿佛流动的宝石一般动人。
“一期？”鹤丸叫着对方的名字，本来是想提醒他离得太近了，而青年疑惑的表情映入眼睛里，又在他心上猛然击打了一下，让鹤丸改变了主意，伸出手扣住了对方的后脑——
柔软的嘴唇相碰的时候，鹤丸没有刻意加深这个吻，只是蜻蜓点水般地掠过甜美的唇瓣就迅速分开，被他吻了的青年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似乎还没将年轻画家的突然举动中的含义消化干净。
“你讨厌这种感觉吗？”
鹤丸忐忑地看着还在愣愣的盯着自己的青年，看到对方缓缓地摇头才有了继续解释的勇气：“抱歉……但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能和我交往吗？”
“您是说……喜欢我吗？”那个象征着更加亲密关系的词汇从青年口中说出来，仿佛一串优雅的音符一样，“您真的……喜欢我吗？”
“是的，从你把小绿送给我的时候起我就喜欢你了。”鹤丸说道，“我是认真的。”
“小绿……糟糕！”一期在鹤丸突然亲他的时候，因为太过惊讶了下意识松开了手，圆形的鱼缸就沿着山坡滚了下去，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玻璃缸已经滚到河里去了。
鹤丸跟着一期把掉到河里的鱼缸和河蚌重新捞上来，又捞了新鲜的水草，换了新鲜的河沙，对着闭得紧紧的蚌壳一个劲儿地道歉，总算看见一串泡泡吐了出来，才终于松下一口气。
“那个……”鹤丸看着衣袖都被河水浸湿，看起来有些狼狈的一期，“刚才我的问题，一期还没给我回答呢。”
“您是说……交，交往的事吗？”一期垂下头去看着鱼缸里的小绿，掩饰自己红起来的脸色，“您，您所说的交往……是，是……打算建立交配关系的那种……交往吗？”
“诶？什……”交配关系是……鹤丸突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你指的交配关系是什么？公兔子和母兔子的那种交配吗？”
一期的身体害羞地抖了一下：“可，可我也是……雄性的。”
鹤丸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你误会啦，虽然提出交往也有那方面的暗示，但是如果一期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勉强，我只是很希望能和一期更亲密一点——就像刚才那样。”
“不，不需要交配吗？”
“如果你不愿意，不需要交配也可以。”
“那……我可以牵您的手吗？”
“当然。”
“拥抱您也可以吗？”
“可以哦。”
“这就是‘交往’的意思吗？”
“是啊，所以一期要和我交往吗？”
“嗯……”
“这，这是同意了吗？”鹤丸盯着一期的脸，看到害羞的青年小幅度地点点头，心里仿佛炸开了烟花，喜悦的笑容无法抑制地爬到脸上，他伸出手臂把一期抱住，头贴在对方颈侧开心地笑出来。
***
告白以后，鹤丸觉得自己的生活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却又觉得哪里都变了。
一期来找他的频率从三四天一次迅速变成了一天一次，而且经常一呆就是一个下午，直到很晚才回到树林里，鹤丸虽然每次也会因为担心而提出对方可以早点回去，但反而是一期很喜欢待在他身边不愿意走。
这样粘人的性格也真是可爱啊……
鹤丸看着抱了刚摘下来的一篮蔬菜准备去厨房做沙拉的恋人，视线落在一期头顶的帽子上。
说起来确实奇怪，他们相处也已经有一个月了，但他还从没见过一期摘下那顶帽子，明明青年看起来就是那种极爱干净的人，即使是有些发旧的衬衫也浆洗得干干净净，连褶皱都没有，但是那顶帽子无论是沾上了灰尘还是被雨淋湿，都从没摘下来过。
一期说自己一直生活在树林的另一边，从没出去过，身边的伙伴除了弟弟们就只有各种各样的动物，鹤丸也就理解了青年那种害羞的性格和对于恋爱的奇怪认知是从哪里来的了——不过对方这种像野生动物一样敏锐的感知能力和容易过分紧张的性格还是让他有些苦手就是了，毕竟在你从背后抱住你的恋人时突然被对方一拳打到脸上什么的，虽然一期在事后接连道歉说实在是本能反应，但就算是鹤丸也觉得有点惊吓过度了。
不过好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鹤丸至少已经能平安地从背后抱住自己的恋人，然后把头蹭在对方温暖的颈窝处，而不必突然遭受一拳了。
鹤丸蹭着一期颈侧细腻的皮肤，青年身上总有一股好闻的青草味儿，清新的味道让喜爱自然的画家欲罢不能，手也悄悄伸向对方头顶的帽子。
在右手距离贝雷帽的边缘还有两厘米不到的时候，鹤丸就被一期抓住了手腕。
“好痒……鹤丸先生别闹了，手里拿着刀很危险的。”一期将手中拿着的菜刀放到桌子上，转过身看着离自己很近的恋人，“请您在餐桌那边稍等一下，好吗？”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鹤丸没有急着离开，“我第一天来的时候，一期正在给后院的菜浇水，而且这座原本应该因为长期没人居住落满灰尘的房子里居然惊人的干净——虽然看起来你似乎并没有房子的钥匙，但是之前一期一直在这里生活吗？”
“那是……”一期的回答被身后突然传来的引擎声打断，两人隔着窗户看过去，就看见停在前门的华丽跑车和坐在驾驶座上盯着手里地图的黑发男人。
一期听到鹤丸叫了一声“糟糕”，然后立刻拉着自己往楼梯的方向走，一边走还一边告诉他“如果等会儿有人问鹤丸在不在，你就说没听说过这个人”。
不过久经商场的烛台切光忠显然比单纯的一期一振段位高了太多，一期开了门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烛台切就直入主题了：“先生，虽然不知道鹤先生和您说过什么，但是我已经知道他就在这里了，这是我的名片——我不是什么坏人，只是鹤先生的朋友，来看看他到这里住的习惯不习惯而已。”
***
鹤丸看着给烛台切到了一杯蓝莓水之后就在自己身边坐下的一期，又看了看朝自己露出微笑的烛台切，有些郁闷地叹了口气。
“鹤先生这次已经刷新纪录了，居然丢下工作跑到这种地方来。”
“是啊，真没想到你居然过了一个月才找来。”鹤丸拉了一下准备开口告辞的一期的手臂，“一期别急着走嘛，光坊坐不久的，一会儿就走。”
“鹤先生确定不做室内设计的工作了吗？”烛台切问道。
“是啊，我现在过得也挺好，大概半年后就能办画展了吧。”鹤丸说道，“光坊肯定猜不到，旁边这片树林里住着特别了不起的兔子一家，是一共有十五个成员的超大家族呢——你要不要看看我给小兔子们画的画像？哦，垂耳的这只是其他兔子的小叔叔。”
烛台切看着鹤丸拿给他的画作，明快的色调把俊美的蓝发青年和可爱的小兔子们衬托得仿佛童话故事中走出来的角色，其中洋溢着的温暖和幸福感是过去他从未在鹤丸的作品中见到过的。
“既然鹤先生过得很快乐，作为朋友我也为您感到很开心——需要办画展的时候记得提前联系我哦，鹤先生的这些画一定会大卖的。”
“这张可是非卖品——”鹤丸将那副画了全部兔子和他可爱的恋人的画收起来，“到时候我还会有新的惊喜给你的，光坊就做好准备吧？”
***
烛台切的到来让鹤丸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个询问一期的身份的机会被浪费了，但是没过多久，年轻的画家就迎来了另一个机会。
鹤丸要到山里写生，一期自然也就跟着一起去了，画家看到自己最喜欢的自然景色便有些流连忘返，连恋人在一旁紧张地提醒都置之耳后——到了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原本一派晴朗的天空居然突然乌云密布，狂风骤雨来得猝不及防，鹤丸不得不惊讶于常年住在树林里的恋人对天气判断的准确。
但是比起惊讶这一点，更糟糕的事还在后面。
山下的河水突然暴涨，下山的路被阻断了。
一期拉着鹤丸往山上走，雨水打湿了两人的衣衫，好在画具和画布都被装在防水袋里，才避免和它们的主人一样变成落汤鸡。
“早知道真应该听你的。”鹤丸带着几分歉意看着走在前面拉着自己的一期。
“先别说这些了……这一带的土质太疏松了，很危险——当心！”
鹤丸才转过头看见落下来的石块，下一秒就被恋人突然发力的手臂拉着往前跑了好几步，因为惯性原因又一个趔趄撞到了一期，两人一起摔到地上，刚才他站的地方已经落下去了好几块拳头大小的石块，而上方那块巨大的石头很快就滚落下来，发出巨大的响声，正好将他们刚走过的路完全阻断了。
“真是吓到我了，还好刚才一期拉了我一把……怎么了？”鹤丸看着被自己压住的恋人，对方脸色苍白得要命，让他心头一阵紧张，直到一期惊慌地抬手捂住自己的头，鹤丸才突然意识到那顶他一直想拿下来的帽子也在刚才的意外当中掉到了一边。
然后鹤丸就看到了他这将近三十年的人生中最为惊讶的一幕。
一期用手臂拼命捂着的地方，有一对与青年的发色一样毛色的、长而柔软的大耳朵。
那分明，分明就是一对兔子的耳朵。
鹤丸收住惊讶的表情，他注意到让一期的脸色变得苍白的原因并不是被他发现了自己的秘密，而是硌在对方右侧脚腕处的那块锋利的石头。
“腿受伤了吗？先别动！让我看看。”鹤丸赶快从对方身上起来，转移视线去看一期受伤的右腿，那块正好凸起的锋利的石头在右侧小腿上划出一道不浅的口子，但好在没有伤及大血管，出血不算太多，比较麻烦的是已经开始发肿的脚踝——看来应该是刚才不小心扭到了。
***
鹤丸按照一期的指示找到了位于半山腰处的山洞，把被自己背着的恋人平平稳稳地放到地上，才终于松了口气。
感受到对方视线的一期悄悄别过头去，那对长长的耳朵紧贴着头发垂下去，仿佛在竭力掩饰自己的存在一般。
因为刚才那一瞬间遭遇了太多的惊吓，鹤丸到现在才来得及为了一期隐藏的秘密而感到惊讶。
但是仔细想一想，这个自称住在树林那边的、能和野兔们交流的青年自己就是野兔中的一员，似乎也是合情合理的——前提是那种修成人形的兔子精是真实存在的——这一点就不用质疑了，毕竟现在鹤丸面前就有一位……额，应该说是……一只？
山洞外的雨越下越大，洞里又没有可以生火的干柴，虽然已经是夏天了，但鹤丸还是觉得身体发冷，湿透了的衣服也无法在阴冷的山洞里提供一点保暖作用，等到他抬起头的时候正好就撞见正在匆忙移开视线的一期。
鹤丸原本也是想和一期坐得更近一点，无奈自己稍稍靠近一些对方就紧张得身体都紧绷起来，所以只能这样远远地看着。
虽然也想跟对方解释自己没有恶意，但是一期毕竟刚刚被鹤丸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会抱着与之前不同的警戒之心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
鹤丸思考了一下之后，朝对方伸出手臂：“好冷啊，要不要一起取暖？”
***
贴在自己身后的身体十分温暖，舒适的温度让鹤丸有些昏昏欲睡，朦胧当中感觉到感觉到肩头一沉，睁开眼看过去的时候才发现从背后抱着自己的一期竟然伏在他肩头睡着了。
温热的吐息拍打在颈侧的皮肤上，嘴上说着“我比您更耐寒一些，所以请让我抱着您”的青年体温确实比鹤丸更高一些，但从背后抱着他的身体还是显得十分单薄。鹤丸悄悄动了一下身体，松松搭在自己肩膀上的两只手就滑落下去，画家一转身就将失去重心倒下来的人抱进怀里，然后看着恋人在自己怀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鹤丸先生……抱歉，我竟然睡着了吗？”青年头顶那对长而柔软的兔耳因为惊讶和紧张而立了起来，看得鹤丸心神一动。
鬼使神差地，他朝着那对看起来很柔软的耳朵伸出了手。
一期下意识躲了一下鹤丸伸向自己头顶的手，在偏过头之前又强行克制住自己停下了动作，一对长耳向后垂下去了一点，温顺地迎接那只体温偏凉的手的抚摸。
手指触摸到的果然是柔软而温暖的触感，覆盖在耳朵上的一层绒毛摸起来也十分舒适，鹤丸有些舍不得放开手，直到一期小声说着“不要这样”才终于停下来。
“您不害怕吗？”一期在鹤丸身边坐直身体，小声问道。
“我为什么要害怕？这才是你本来的样子吧？”由于外面一片黑暗，鹤丸即使转过头也看不清一期的表情，但还是摸索着抓住了对方的右手。
“可是……这副样子，这双耳朵……不是很奇怪吗？”
“我想知道——呃，我没有别的意思，但是，一期其实是住在树林里的对吗？”鹤丸问道，“之前和你一起到房子里来的就是你的弟弟们？”
坐在身边的人沉默了片刻才小声回答：“是的。”
“我并不觉得一期的样子有什么奇怪的，很可爱哦。”鹤丸语气轻松，“虽然第一眼看到的时候确实是被吓到了，但是仔细看看的话这还真是一对好看的耳朵啊，”
“真的吗？但是我……和您并非同族，就算这样……您也愿意接受吗？”
天边的一个闪电将天空照得如同白昼，随后传来巨大的雷声，鹤丸看到被电光照亮的那双蜜金色眼睛里带着不安而紧张的神色，被雨淋湿的身体还在微微发抖，不知是因为等待着听到自己的回答而紧张还是因为洞外的闪电和雷声而发抖。
鹤丸伸出手臂，将一期抱进怀里。
“我愿意，如果可以，我希望能一直这样抱着一期，一辈子都不跟你分开。”
***
鹤丸被一期叫醒的时候，被山洞门口站着的白衣少年吓了一跳。
“鹤丸先生，您醒了吗？”
“这位是？”鹤丸盯着那个手里捧着一颗发着莹莹绿光的夜明珠的少年。
“小绿来接我们了。”
“呃？”
“天已经黑了，你们还没回来，所以就寻着一期先生和鹤丸先生气味找过来了。”少年的脸被绿光照得更加苍白，乌黑的大眼睛也被映得更大，水草一般的黑色长发披散着，虽然看起来散发着一股渗人的气息，但是对于正因为被困在又湿又冷的山洞里而感到焦虑的鹤丸来说，却是无异于救世主一般的存在。
鹤丸和一期一起坐在巨大的蚌壳中，在暴涨的河水里跌跌撞撞地冲向下游的时候，看着坐在一边面容平静地盯着他们的少年，总觉得在这趟颠簸而缓慢的路途当中，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来缓解尴尬。
“你就是……小绿啊。”
“因为兔子的眼睛不能识别红色。”少年说道，“所以兔子形态的一期先生看到我的时候确实是绿色的——但是鹤丸先生不惊讶吗？”
“呃……什么？”
此时蚌壳似乎撞到了什么，壳内突然一阵剧烈的颠簸，鹤丸下意识抱住了因为惯性撞进自己怀里的一期，有些紧张地收紧手臂搂着怀里暖烘烘的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还好鹤丸先生接住我了。”
“一般来说，”少年若无其事地再次开口，“普通人类看到我们这种修炼成精的动物，不是应该被吓得六魂无主吗？”
“这个……大概是因为我比较耐吓？”鹤丸搂着一期朝对方笑了笑，然后视线投在了小绿手中那颗夜明珠上，“但是有件事我很好奇……你手里的是你自己产的吗？”
“当然不是。”小绿回答道，“我是河蚌，产不出夜明珠的——这是我去年从山里的湖边找到的。”
“小绿原本是住在鹤丸先生家的，在您的父母离开这里的时候被放生到了湖里，之后就一直和我们生活在一起，现在鹤丸先生回来了，我们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让他住回来了。”一期说道，“抱歉……送他来的时候没和您说实话。”
“没关系……不过这可真是吓到我了。”鹤丸说道，“所以一期那天会出现在后院里，也是因为在我父母离开之后就一直在打理房子吗？”
“实在是抱歉……擅自就做了这些事。”一期的脸色有些发红，“老先生和老夫人都是很善良的人，在后院里遇到了被困住的弟弟也会送他们回到森林里……发现我们的存在以后还打开了正在开垦的后院的栅栏门，和我们一起分享这些蔬菜。”
“这么说我父母也知道你可以变成人类的事吗？”
“他们并不知道……后来老夫人过世以后，老先生一个人住着也很寂寞，就在后院的菜园子里种上各种各样的水果和蔬菜，每天等着我们过来……直到身体已经快要动不了了，被护工带走的时候，他还在嘱咐社区的人不要把后院的栅栏门关上——”一期靠在鹤丸怀里小声说着，“所以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擅自决定了，在五条先生回来之前，我会替他照顾好这座房子的。”
“所以父亲离开以后，你就一直在这里帮忙打扫房间吗？”
“本来是想着如果五条先生能回来的话，希望能让他住得舒适……但其实后来我自己也很清楚，五条先生可能不会回来了——但是没想到之后会遇到鹤丸先生，真是太幸运了。”一期说道，“能遇到您我真的很开心……我还是第一次收到那么漂亮的礼物，还和弟弟们相处得那么好，而且，而且……”
鹤丸安静得几乎要屏住呼吸，脸色通红的脸色在他怀里微微颤抖着，柔软的耳朵而跟着一起颤抖着。
“还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说……‘喜欢’，我真的很开心，能遇到鹤丸先生真的太好了。”
“我也是，”鹤丸轻轻搂住一期的肩膀，把头埋在对方颈间，“能遇到一期真是太好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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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绿（冷漠）：“两位到家了哦，麻烦你们麻利地离开我的壳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