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一期】雪之城 05
伪战国paro
ABO有生子，请注意避雷
本章副cp含小狐三日，注意避雷
一大堆私设和各种捏他出没，请注意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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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期在睡梦中闻到了药草的苦涩味道，醒来就看到药研把熬好的汤药交给前田，正在小声嘱咐他饮食的注意事项，注意到自己这边的动静就立刻看了过来。
“早上好。”一期准备坐起来的时候，前田已经把药汤塞回药研手里，眼疾手快地跑过来扶了他一下，之后又找了一个软垫塞到他身后去。
“少爷早，吵到您了吗？”药研端着碗走过来，“刚好药已经晾凉了，正好是能下口的温度。”
“药研是什么时候来的？”
“昨晚您刚睡下不久的时候——虽然我也已经说过前田了，但是少爷您也太不注意了些，明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怎么还喝酒？万一要是孩子出了问题可如何是好？”药研皱着眉抱怨起来。
“药研也先别生气，可是你说让我想办法尽快让你到我身边来的。”
“但是在宴会上突然昏倒就是您的办法吗？”
“我没有昏倒，只是不舒服而已，昏倒是回房间以后的事。”
“您还真好意思说啊——”药研揉了揉眉心，“我来的时候您脸色苍白得可怕，药也喂不进去，倒是把骚速先生吓得够呛。”
“不过好歹也撑到宴会结束了，没被客人们看到这副丑态也算是万幸。”
“请您不要转移话题好吗？我还说怎么原本码头那帮人百般推辞，说什么天太黑了不能出港，船老大一回来就立刻叫我带着药箱上船，还一路把我送到城门口，结果刚一进门就被骚速一脸紧张地拉到这里来了。”药研用抱怨的语气把昨晚自己来羽之城的经历讲出来，“还有，我把少爷您目前的情况都如实告诉骚速了，情况紧急，所以就没跟您商量。”
“实在是抱歉……明明我就跟在少爷身边的，还发生了这种事。”前田垂着头小声说着。
“也不怪你，我原本就没觉得前田能在这种时候拦住少爷。”药研拍了一下弟弟的肩膀，“不过接下来还需要你好好照顾少爷的饮食起居，千万不能有大意之处。”
“明白。”
“好了，现在去跟骚速先生说一声吧，就说少爷已经醒了，叫他不用担心，顺便让厨房做点清淡的粥和小菜送过来——少爷您怎么还没喝药？凉了可是会变得更苦的。”
“我只是突然觉得有些惊讶，药研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可靠的呢？”
“从您为了鹤丸老爷的事开始乱来的时候起——好了别打岔，赶紧喝药。”
一期盯着发黑的药汤看了片刻，有些无奈地扯起嘴角：自从在丰桐与鹤丸重逢之后，他的头脑里想的就只有关于那个人的事，虽然之后因为吉五郎的落跑，在一段时间里他都忙着寻找少爷的行踪，但在计划开始进行之后，他就开始又一次地为了对方而改变自己原本的行事——他本来是抱着必死之心到江汀来的，如今却与鹤丸做了一起赏雪的约定，简直是给自己平添烦恼——他想自己确实是在乱来了，如今不止要保证自己能活着离开江汀，甚至还要努力在七个月的时间内活着离开江汀。
“唔……”
“怎么了少爷？”
“这药好苦啊。”
“唯独这点还请您好好地忍耐，这都是您昨晚乱来的错。如果您今后还要这么乱来，药会变得越来越苦。”药研说完这些毫不留情的话之后，又心软下来叹了口气，从桌子上捏了一块糕点递到兄长嘴边。
“这个味道……”
“很熟悉吧？这绝对是全江汀最地道的丰桐点心，送到您房间之前我和前田替您特地试吃过的。”药研似乎是对一期那个惊讶的表情很满意，“我这边的情报都汇报完了，那么接下来就来听听少爷昨晚乱来得到的成果吧？”
“药研不打算告诉我做点心的大厨叫什么名字了吗？”
“反正只是一个厨师而已，叫什么不重要吧？难道少爷昨晚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却什么情报都没得到吗？还是说您昨晚喝得太多了所以全都忘了？”
“那倒是不至于，只不过……”一期因为门外传来的响动而停下来，药研立刻起身过去把门打开，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身材高大的甲性男人，朝传来响动的方向一看，又看到正在慌忙收拾打碎了的碗碟的前田。
“发生什么事了？”药研看着惊魂未定的弟弟。
“药研哥哥……十分抱歉！是我太笨手笨脚了……我这就去跟厨房说让他们重做一份……”前田抬头看了一眼药研，眼神却是朝着那个站在门口的甲性男人的，很明显是为了提醒他们这个人的存在才会故意打破碗碟。
“这位是？”
“发生了什么事？小前田没事吧？这些东西让下人们收拾就行了。还有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昨天吉五郎大人就已经到江汀了——”骚速的声音由远及近，等他说完的时候正好走到药研面前，“药研兄弟！刚才听小前田说吉五郎大人已经醒了，情况如何？”
“好在我家少爷身体底子好，休息一下就没什么大碍了。”药研回答着对方的话，眼神却警备地看着同样盯着他的高大男人。
“哦，我还没来得及介绍，这位是我大哥大典太光世，大哥，药研兄弟你也知道的吧？粟田口的药研藤四郎，是吉五郎大人带过来的医师。”
“原来是大典太老爷，药研刚才礼数不周了。”药研回答得不动声色，心里却捏了把冷汗，还好刚才他们的讨论还没来得及进行下去，也不知道这位三池家的长男在门外听见了多少，“两位要进去吗？少爷现在精神还不错。”
“那么就打扰啦！”骚速用手肘碰了一下沉默不语的大典太，对方这才将视线从药研和前田身上收回来。
前田收到药研的眼神示意，立刻跑过来给那两人开门。
“吉五郎少爷，骚速先生和大典太先生来了。”
一期原本就在凝神听着门外的动静，在前田通报之前就做好了准备：三池兄弟比他想象中要更难对付，弟弟骚速巧舌如簧，为人处世八面玲珑；哥哥大典太虽然不善言辞，却敏锐得令人生寒——难怪柴仓家委派了这两个人来“看守”他，这样的两兄弟留在这里，想在不离开羽之城的情况下向外传递消息可谓是十分困难。
“吉五郎大人感觉好点了吗？昨晚您可真是吓坏我了。”简单介绍两句之后，骚速感慨道，“您怎么不早些告诉我您有身子的事呢？万一真出了事酿成大错，我骚速就算有十条命也赔不过来啊！”
“实在是抱歉，骚速先生，但我自己也是才知道怀孕的事……因为刚回雪见就又要与鹤丸大人分别，所以也稍微放纵了一下，没想到居然……”
“不过这总归是件好事，恭喜您啊，吉五郎大人！不久之后您就要做父亲啦！”骚速笑着说道，“听药研兄弟说，小少爷的预产期是在年节前后，江汀就算是冬天气候也十分舒适，年关的时候又是最热闹的，小少爷可真是有福运啊！”
“那就承您吉言了。”一期刚一转头，视线就与大典太对上了，“大典太先生，刚才实在是抱歉，前田不是故意要冲撞您的。”
“十分抱歉！大典太先生……”前田低着头慌乱地说着，“都怪我太笨手笨脚，让您见笑了！”
“不过前田这样慌慌张张的样子可很少见啊，发生了什么事？”骚速追问一句。
“实际上……昨晚不小心听到关于水鬼的话题，所以一直很害怕，刚才正想着这件事的时候突然就看到了大典太先生……啊，抱歉！我，我不是说您很可怕，只是……”
不知是房间里的谁忍不住笑出来，随后气氛也缓和了不少。
“小前田不用道歉，我大哥确实长得比较凶一点，刚才也被吓坏了吧？”
“实，实在是抱歉……”前田已经从耳尖红到了脖子跟，头也不好意思抬起来。
“既然是虚惊一场，再继续打扰两位也不太好，骚速先生和大典太先生也有好多事要忙吧？”一期问道。
“可不是，到吉五郎大人这边来之前，我正在为水鬼伤人的事发愁呢！原本只是发生在葫芦汀上的事，没想到昨晚在鹭鸶湾的河岸边也发现了一具尸体……新选队的和泉守副队长还在前厅等着呢，我们就先走一步了。”骚速说道，“厨房那边我会吩咐让他们重新做些吃的，吉五郎大人再稍微等一会就好。”
三池兄弟离开之后，房间里就只剩下粟田口家的兄弟三人，也总算能彻底松下一口气了。
“大典太是什么时候来的？”药研在两人离开之后就立刻向前田问道。
“我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那里了，不过应该不会太久……少爷和药研哥没在房间里说什么要紧的事吧？”
“万幸还没说到，多亏你在门外提醒。”药研说道。
“这座城堡的水比我们预想得更深，今后还要更加小心才行。”一期说道，“还好前田反应够快……不过我想，今后三池兄弟会更加关注我们的动向的。”
“不过前田还真敢说啊，那个大典太先生像水鬼什么的。”药研忍着笑意说道，“仔细一想，居然觉得真有点像。”
“药研哥哥就别拿这个笑话我了……”前田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说。
“不过说到水鬼，我确实有些好奇。”一期看向药研，“昨晚听葫芦汀的次郎先生、码头的日本号先生和维护江汀治安的长曾祢队长谈话，那些‘水鬼’似乎是最近才出现在江汀的。”
药研看了前田一眼，得到示意的前田便转身退到了门外，确保没人在偷听他们的谈话。
“这个来之前我倒是特别听鲶尾哥提起过，那些‘水鬼’潜伏在水边，专挑独行的人下手，趁其不备直接把人拖进水里用绳索勒死，然后搜刮钱财。”药研说道，“说起来，少爷昨晚也见到鲶尾哥了吧？”
“不仅是见到了鲶尾，还有代表三条家的青江先生。”一期说道，“还被问起了关于‘一期一振’的话题呢。”
药研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是骚速问的吗？”
“骚速先生当然不会自己问起，是葫芦汀的次郎先生问的。”一期说道。
“酒庄的次郎老板？他居然也倾向柴仓家了吗？”药研的表情有些意外，“这个消息我还需要和葫芦汀那边确认一下……其他人都是什么态度？”
“画舫的歌仙先生和新选队的长曾弥队长对我的到来似乎没什么敌意，日本号先生倒是开了几个令人尴尬的玩笑。”
“日本号管着港口大多数的船，博多和他也是很好的合作伙伴，”药研说道，“不过比较麻烦的是，他和次郎还有骚速三个人是很好的酒友——我会让兄弟们去试探一下这两个人目前的态度，少爷先不必着急。”
“总而言之——”一期无意中将视线移到窗外的时候，却突然愣住了。
“少爷？发生什么事……”药研从窗户向外看去的时候，也立刻噤住了声……
河汉的三条城堡与雪见的城堡不同，外表看起来古朴简单，内部却在几代家督的改造下变得复杂异常，在那些外形相似的长廊当中寻找隐藏的密道是鹤丸在年幼的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也是三条城堡留给他的唯一称得上十分愉快的回忆。
在自己惯常喜欢的瞭望台上遇到小狐丸的时候，鹤丸还有些惊讶，不过既然已经遇到了，一声招呼不打地走开也不太好。
“这不是小狐丸嘛，你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了？”鹤丸一走进了就闻到三条家甲性养子身上丛林一般的味道，里面还夹杂着隐隐约约的一丝绵柔茶香，想也知道是谁留下的。
一想到这件事，鹤丸又开始觉得头疼起来：他昨晚闯得太急所以根本没注意，直到今早才反应过来，三日月房间里那股异常的熏香气味是为了掩盖情动的丙性散发出的香气——也就是说，他大概是直接闯进了还处于热期的三条家现任家督的房间里，还死皮赖脸地和三日月独处了快两个时辰的时间……这要是被传开了可就太不妙了！虽然全河汉和全雪见的人都知道他鹤丸国永是个不拘小节的怪人，但是万一这件事落到一个人的耳朵里，他可就少不了被一同折腾了。
偏偏他最怕的那个人现在就在他面前，拿那双野兽一样的红色眼睛瞪着他。
“咳，小狐丸大人，表弟鹤丸国永有礼了。”看得出对方面色不善，鹤丸赶紧行了个大礼，“多日不见表兄您，小弟我甚是想念啊！要不改日斗胆请您喝一杯……”
“废话就不用说了，鹤丸国永。”小狐丸直接打断鹤丸念叨的那些话，“你胆子可真够大的，我还在这河汉城里，你就敢一路闯到家督大人的房间门口了？”
“这，这件事确实是我做得不对……但是我保证我没干任何出格的事。”鹤丸尴尬地抓着头发，“昨晚实在是有紧急情况，我必须得尽快与三日月大人见上一面，所以就顾不得礼节了。”
“局势所迫，你要传递紧急消息的心情倒也能够理解，不过鹤丸国永，你的鼻子是摆设吗？”
“什，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嗅觉失灵。”
“这也怪不得我……谁让三日月把熏香调得那么呛人，而且我当时哪顾得上这些。”鹤丸也是有苦说不出，他昨晚是关心则乱，真没注意到与自己说话的三日月正处于异常情况。
“从小到大我都在怀疑，你这家伙到底是不是个甲性？连丙性处于热期你都察觉不到，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让一期一振怀上的。”
“我的事还不用你……等等，你刚才说什么？”鹤丸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出现了幻听，“你说一期怎么了？”
小狐丸看着面前一脸傻气表情的甲性，心想着要是把鹤丸现在这副傻里傻气的紧张样子画下来张贴在河汉城的城门处，不知道天下要有多少痴迷于五条鹤丸的男女会感到自己美梦破碎。
“刚从江汀传来的消息，你老婆怀孕了。”小狐丸从怀里掏出一个信筒扔向鹤丸，“早晨的消息，江汀三池家特地派了信鸽送过来的。”
鹤丸接住信筒之后又险些手一抖把里面的东西抖出去，把那一小块布帛上写着的消息看了不下十几遍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他怀孕了？”
“你们动作倒挺快，才认识三天不到就做完全套了。”小狐丸语气揶揄。
“我们早就认识……不是！我现在就要去江汀把他接回来。”
“你是在做梦吗？”
“我不能让我们的孩子生在柴仓家的城堡里，吉五郎可是我的妻子，我把他接回家养胎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吧？”
“先不说柴仓家的人绝对不会同意，我想三日月和羽下家也不会同意的。”小狐丸直接给鹤丸浇了一头冷水，“原本你也就剩下脑袋聪明这一点可取了，现在人也变傻了，估计一期一振回来以后就要嫌弃你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我刚才就是……”鹤丸叹了口气，他刚才确实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冲昏了头脑，不过就算小狐丸不点破，鹤丸自己也知道他不可能真的跑到江汀去把一期接回来，先不说这样会直接使得三家同盟瓦解，这么做了也会让羽下家和三条家共同的计划失败，一期肯定也不会同意的。
“家督大人不是给你安排了别的任务吗？刚好顺路经过江汀，到时候你也可以去看看他们。”小狐丸说道，“家督也是一片好心，你自己办事可要有些分寸，别为了私情影响大局。”
“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我还有一件事弄不明白。”鹤丸大约猜到小狐丸今天会特意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这位三条的养子是三日月最为信赖的家臣，在目前这个特殊时期，三日月自己不方便单独见他，就安排了小狐丸过来向他传递消息，“吉五郎到了江汀，三家结盟的事就算是敲定了，按照约定是要派兵到江边做进攻松夷的准备的，没错吧？”
“所以在你来之前，石切丸就带兵从河汉出发了。”小狐丸说道。
“松夷是南面的强敌，我方又需要跨越豕突江作战，军备粮草都不允许长期作战，如果没有一个总大将坐镇指挥必定要失败而归，柴仓家原本就不愿出兵进攻松夷，让他们的将领做了大将恐怕会将战事一拖再拖；羽下家倒是急着取下松夷，但就怕他们操之过急，而且羽下军与柴仓军都是直接从边境调过去的，原本就互相看不顺眼，万一产生了激烈的争执，恐怕对联盟不利。也就是说，折中由三条家的将领担任指挥，才能让计划顺利进行下去——你觉得石切丸能争得过那两家的将领吗？”
“肯定抢不过，就算羽下家的长谷部按照计划把总大将的位置让给他，也肯定不会真心信服与他，再加上柴仓那位来家的明石国行是出了名的散漫性格，长谷部不跟他动手才算奇怪。”小狐丸毫不留情地把自己的观点说出来。
“就算三日月信不过我，至少也该派你出马吧？居然让那个石切丸去江边，到底都在考虑些什么啊。”鹤丸抱怨着。
“我走了谁来做家督大人的护卫？毕竟总有几个像鹤丸国永一样脑子进水的蠢货，非得在热期的时候往家督的房间里钻。”小狐丸白了对方一眼。
“咳，都说了我昨天是太着急了……你就非得就着这件事不放了？”
“家督不是给你安排了任务，还是去江汀的，你还有什么可不满的？”
“就算让我去江汀……和一期……吉五郎见了面以后，你让我怎么跟他说？之前信誓旦旦地答应了要在几个月内结束战争接他回家的，结果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跪下来认罪的话，一期一振说不定会原谅你。”
“小狐丸现在既然还能老老实实留在河汉，肯定是因为三日月另有计划吧？让我也参与一下又没什么坏处。”
“鹤丸去见过家督大人让你护送的那个人了吗？”
“什么？”
“我说——鹤丸国永果然是个榆木脑袋，刚才夸你机灵是我瞎了眼。”小狐丸毫不留情地讽刺道，“家督大人让你护送商队到江汀去，你老老实实执行就得了，与其为了你也帮不上忙的事瞎操心，倒不如研究研究把手头的任务做好——今天中午在我的别府给你们安排了酒菜，你先好好地跟商队老板见面聊一聊，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去江汀。”
（待续）
不如猜猜看商队老板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