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一期】雪之城 09
伪战国paro
ABO有生子，请注意避雷
一大堆私设和各种捏他出没，请注意
本章副cp含典前，注意避雷
如果觉得ooc了雷了麻烦就不要看下去了，感谢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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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葫芦汀来的船停在鹭鸶湾的港口处，短打装扮的少年提着精致的木盒从船上跳下来，又回头看向正在和船夫说话的高个子男人：“喂——日本号先生！”
“怎么？”正要点着烟卷的日本号转头看向提着盒子的少年。
“回去的时候就不用等我啦！难得出来一趟，我等会儿还想去稻糠口那边买些糖果。”少年笑嘻嘻地说着。
“不怕回去晚了被老板骂吗？”
“所以就拜托日本号先生帮我保密啦！”少年从怀里掏了个小包往船上一丢，正好被高大的日本号接住。
“真是拿你没办法，那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不过要是被老板发现了，我可是会实话实说的啊。”
“欸？这么无聊的话可是不会有人妻喜欢您的！”
“我说包丁啊，你今天是要给城堡里送点心吧？去晚了可是会挨骂的。”
“啊啊……日本号先生真讨厌！”少年大喊一句之后拔腿就往停在不远处的牛车上一钻，把点心盒子放在身边，晃着腿跟正在给牛喂饲料的赶牛人说话，“老爷爷！听说前几天城堡里抓了个刺客，是真的吗？”
“这不是素斋的小伙计嘛，怎么还关心起城堡里的事了？”赶牛的老汉反问。
“也没有别的意思啦，只是有点好奇，现在城堡里住着的那位贵人不也是丰桐来的吗？最近也一直在照顾我们的生意，所以嘛——”包丁‘嘿嘿’笑了两声，蜜糖色的头发因为颠簸的路途而不断晃动着。
老汉咳了一声，回头按住少年晃来晃去的脑袋：“小孩子家别管那么多事，当心惹祸上身！”
包丁“呜哇”地大喊一声，伸手去抓老汉粗糙的手臂，惹得老汉哈哈大笑起来。
“几天前被水鬼杀了的那个孩子，”老汉指了指后山的位置，“就在那个位置，真是可惜了，那孩子年纪也就跟你差不多，脖子被扭断了，全身上下都是伤口，脸都认不出来了，唉……”
“好可怕啊，水鬼都已经跑到城堡里了吗？”包丁小声说着。
“最近可真是不太平啊，小鬼你也要小心一点。”
牛车在城堡门口停下来，包丁从车上跳下来跟老汉告别，拎着食盒一路走到城堡里面，东张西望地盯着进进出出的家仆时，险些撞上面前高大的男人，连连退了两步才没让食盒里的点心洒出来。
“这不是大典太老爷嘛，您早啊！”
大典太看着拎着食盒笑嘻嘻的少年，眼神停在他手里的食盒上。
“我是来送今天的点心的！”包丁把食盒举起来，“可以让我进去吗？”
“给我就行。”
“欸？可是……”包丁把点心盒子藏到身后，为难地皱起眉，“老板说让我亲自交到药研老板手上的……”
“都一样。”大典太伸出手，“快点。”
“那，那好吧……”包丁刚一拿出盒子就被对方抢过去，他努力想要看到对方挡住的那扇半掩着的门后面的情况，无奈只能看到一些来来回回的人影。
“还在看什么，快走。”
“哦……那谢谢惠顾啦！”
走出大门的时候，包丁有些担忧地回头看着立在半山腰上的城堡。
前田和药研走进房间的时候，看到兄长又坐在窗前望着葫芦汀的方向。
“少爷已经坐了很久了，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前田放下盘子，却发现一期并没有收回视线的意思，于是只能欲言又止地望过去，“少爷……”
“新选队还真是不能小看呢。”一期终于收回视线，看向盘子里的点心，“新的联络方式确定了吗？”
“厚和乱正在重新调整位置，这次也许需要彻底从葫芦汀转移了。”药研说道，“没想到新选队真的会对我们的情报网下手……难道他们也靠向柴仓家了吗？”
“前田还好吗？”
“今天也一直被大典太先生盯着呢。”药研叹了口气，“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原本的计划全都被打乱了。”
“计划如果不被打破，不就不需要我们出现了吗？”一期露出笑容来安慰着两个弟弟，“这也说明江汀内外的情况已经变得很紧急了。”
“确实，柴仓家突然开始针对粟田口的情报网，还封锁了少爷获取消息的途径，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药研说道，“但是到了这种时候，我们……”
“只要按兵不动就好。”一期说道，“也这样告诉其他人。”
“明白了。”
“还有一件事，次郎先生和日本号先生的立场确定了吗？”
“日本号老板那边少爷不必担心，这次从葫芦汀的撤退他也帮了我们不少忙，不过次郎老板的立场倒是相当微妙……原本还能靠着歌仙老板稍微牵制一下，但是目前新选队突然变脸，画舫那边的情况也不确定了。”药研有些苦恼地说道，“明明之前都合作得很好的，没想到这些人会在关键时候变脸啊。”
“毕竟鹭鸶湾和葫芦汀离得更近一些。”一期说道，“不过我们这边也不止如此。”
“这倒是没错，粟田口的藤四郎之网可没有这么容易被剪碎。”药研说道，“不过究竟是出了什么大事，会让柴仓家突然对我们这么紧张呢？”
“应该会是一个能使整个江北震动的消息吧。”一期将视线重新移回窗外。
去往松夷的商队终于从河汉出发，鹤丸他们在离开的第二天就听到了三家正式宣布结为同盟的消息，并且宣布将以讨伐松夷为目的在豕突江北面属于柴仓家的城池江边集结五万人的军队。
“五万可是个不小的数目啊，又是从江边出发的，看来羽下大老爷为了这次的行动花了不少心思吧？”后藤故作无意地对太郎感慨着，对方却笑而不答。
“比起关心那些事，还是来讨论一下我们目前的情况吧。”山姥切转头看向那两人，“下游春汛还没完全结束，酒庄的老伯建议我们走山路。”
“山路会耽误将近一半的行程，等我们到了松夷可就要错过最佳商机了，国广先生也不希望发生这种事吧？”后藤说道。
“平坦的路倒也不是不能走，不过经过汛区的时候可能会有些麻烦。”太郎说道，“洪水刚退去的时候正是强盗泛滥的时候，出于安全考虑还是走山路稳妥一些。”
三人一齐看向没发话的鹤丸。
“你们要听听我这个外行人的意见吗？”鹤丸指着山姥切手中地图上那条沿江而行的平坦的官道，“我的看法和太郎先生正好相反，越是在这种时候我们才应该走沿江的官道。”
太郎眉毛一挑：“此话怎讲？”
“太郎先生辛辛苦苦把这些米从丰桐运过来，为的不就是能卖个好价钱吗？汛区的百姓们早就习惯了几年一次的洪涝，所以积累的财产也不会放在山下的家里，现在他们正手里拿着钱，急切地想要得到灾后重建的物资呢。”
“鹤丸先生的意思是要我们发一笔春汛财吗？”太郎反问。
“虽然确实有点不道德，但也算是挣到去松夷的路费的一种方式。”鹤丸说道。
山姥切拉下头上的白布：“您还真像个奸商。”
“哈哈，那就多谢夸奖了。”鹤丸耸耸肩，他知道那两人也算是默认了他的提议，实际上他们又不是真的来做买卖的，时间又正在变得愈发紧迫，所以实在没有在路上耽搁的理由。
“不过既然大家都同意了走官道就得提前说好，”太郎说道，“如果遇到强盗，逃跑的时候就各凭本事了。”
“没问题，如果中途走散了我们就各自往江汀方向走，汇合之后一起渡江。”山姥切说道。
“就应该这样！‘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果然跟着鹤丸老爷做生意就是刺激啊！”后藤笑嘻嘻地说着。
“后藤你要是信得过我，接下来还有更大的惊喜在后面等着呢！”鹤丸拍了一下少年的肩膀，心里却在琢磨着这个从柴仓家领地来的少年究竟是什么立场。
听到三家联军已经开始集结准备渡江的消息，代表松夷方面主和派的山姥切自然应当急着带他们过江，但这个国广家的代表却偏偏向他们三个抛出了走哪条路的问题，明显是在试探每个人的心思：急着到江汀去确认一期的安全的鹤丸自己暂且不表，自称代表羽下大名而来的太郎表现得并不那么着急，也许是没有急着要过江的理由，也或许是正在江边集结军队，力图通过这次战役拿下松夷的大片土地，并且削弱柴仓家势力的羽下大名的周旋之法；那么自称代表着柴仓家的后藤呢？他可没想到这个少年会和自己站在同一立场上，至少柴仓家应当是尽量要避免己方出现过大的损伤，所以无论是战场上或是目前这个“商队”里，都应该没有要着急的理由——还是说后藤为之效力的那位“大人物”也和三日月一样，希望这场战争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被化解？
如果当真是这样，那么柴仓家倒也没有其他大名家族那样无可救药了。
虽然选择了更快捷也更平坦的官道，但商队还是在汛区被绊住了一段时间，拉了货的太郎一边在其他三人的帮助下高价将粮食卖给当地的富商们，一边又时不时停下脚步给予那些买不起粮食建不起新房的穷人们帮助，这样一番兜兜转转，快要离开汛区的时候竟然也过了多半个月的时间。
山姥切拉着白布来回踱步的次数越来越多，后藤虽然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眼神里却也经常透出烦躁的意思，鹤丸倒是没把着急的意思表现在脸上，但心里也在逐渐变得焦虑：他们已经比预计的形成多耽误了快十天的时间，三方联军的第一批部队已经度过豕突江，而江汀那边的消息却一条也没传来过，实在是无法不让他感到紧张。
正在鹤丸缩在还没修好新房的贫民们临时搭建的棚子里思考着一期那边可能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时，后藤突然站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鹤丸抬头的时候，看到少年平常总是笑嘻嘻的面上没有一丝笑意，看起来似乎是有话要对他说，但又有些迟疑的意思。
“怎么？”
“鹤丸老爷这么急着到江汀去，是为了见夫人吗？”后藤挨着鹤丸坐下来。
“这个嘛，来之前我也跟山姥切君提起来过，虽然我的主要目的还是安排光忠他们建船，但是私心里也是想到江汀来看看我的吉五郎。”鹤丸没有隐瞒的意思，实际上五条鹤丸与羽下吉五郎的恋爱故事在大名贵族之间也传成了一段佳话，鹤丸自己对外也一直表现得像一个爱妻心切的好丈夫，更何况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也确实挂念着那个好不容易才来到自己身边又不得不跟他分开的人。
“鹤丸老爷这么痴情，夫人可真是幸福啊。”后藤用手臂撑着脑袋，侧头看向对方，“唉！真不知道太郎老板究竟在打些什么主意，要是再不到快些江汀去，我家那位大人物恐怕就要对我发火了。”
鹤丸听到对方主动说起这个话题，眼睛一亮，他本来还在想着能在什么时候探查一下后藤为之效力的那个柴仓家的大人物究竟是何许人等，没想到少年今天居然主动跟他说起来了。
“说起来，鹤丸老爷到松夷去做买卖的事跟夫人讲过了吗？”
“我还以为后藤要跟我聊聊你的那位大人物呢。”鹤丸直接说道。
“这个嘛，到了需要您知道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了。”后藤说道，“不过我觉得比起我背后那个人究竟是谁，鹤丸老爷应该更关心江汀那边的情况吧？”
“我确实关心啊。”无奈这半月以来，江汀就仿佛是被什么人封锁起来了一样，居然一点消息都传不出来，虽说这也证明一期身边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但还是会让人感到不安，“难道后藤得到了什么消息吗？”
“听说最近江汀的新选队正在调查‘水鬼杀人’的案子，已经在葫芦汀连续清理了不少跟水鬼有关的店铺了。”后藤说道，“看来现在江汀的买卖也不好做啊。”
难怪这半个月来一点消息都传不出。鹤丸在心里想着，实际上他并不知道葫芦汀是粟田口家在江汀的情报网的中心，但也能察觉出这个消息背后传递的讯息。
“那么你那位大人物准备怎么做呢？”
“我现在不在他身边，也说不好他会做些什么呢——不过应该不会对夫人不利就是了。”后藤耸耸肩膀，“所以鹤丸老爷暂时可以放心，夫人留在鹭鸶湾很安全，既不会被‘水鬼’波及，也不会跟那些被清退的商家扯上关系，只不过目前出于安全考虑，三池家加强了城堡的戒备工作而已。”
“这样啊，不过吉五郎可是那种静不下来的性格，让他老老实实待在城堡里，肯定要无聊死了吧？”鹤丸笑起来，“真想赶紧见到他啊。”
“不会拖太久了。”后藤站起身来，鹤丸也没有继续坐着，周围一直存在的那些气息开始变得躁动不安起来。
“看来是耐不住准备动手了。”鹤丸摸向自己腰间的佩刀，这些来历不明的人自打他们进了汛区起就一直隐藏着气息跟着他们，但是无论怎么完美的伪装，时间长了也总会有暴露的时候。
“毕竟我们在这一带停留的时间太久了，招摇过度，难免会惹上一些看我们不爽的家伙呢。”后藤握着一把锋利的短刀，与鹤丸一起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一群“劫匪”……
药研端着熬好的汤药进屋的时候，看到一期又坐在窗边的位置，这次却没有向葫芦汀的方向看，而是专注于手里的书。
“晚上风大，少爷别坐太久。”药研把碗放到床边的小桌上，盯着合上书的兄长。
“药研……”
“有什么吩咐？”
“最近的药越来越苦了。”
“还请您忍耐一下，就算是为了小少爷好。”
“已经能确定是男孩子了？”
“不过具体性别要等出生了才知道。”药研看着一期端起盛满了黑色药汤的碗，眉头微微蹙起，“我可在这里看着呢，少爷今天必须乖乖把药喝下去。”
“真是严厉啊……”苦涩的汤药下肚，一期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总算是把口中的苦涩冲淡了不少。
“我看少爷这几天食欲渐佳，要不要让厨房那边做点新花样？”
“还是算了，前田呢？”
“大概又被大典太老爷叫走了吧。”药研眼神中流露出担忧之意，“少爷，我觉得那个大典太可能是识破我们的计划了。”
“你是说由你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让不容易引起注意的前田负责收集情报的计划吗？”
“也只有这个了吧？”
“被识破了也是难免，这又不是什么高明的计划。”一期对此倒是不以为意，“只不过……你替我多注意一下前田的安全，他年纪还小，那个大典太先生又有些捉摸不透。”
“这点少爷尽管放心，怎么说前田也是我们家的孩子，保护自己还是能做到的。”药研安慰道，“少爷现在的首要任务是顾好自己，身体才刚有所好转，可别再打什么危险的主意了。”
“就算我想，骚速先生和大典太先生也不会给我这个机会的。”
“不过这次新选队的执着程度还真是超乎意料啊，”药研小声感叹一句，“都半个月了还没放弃，每天都要到我们的据点突击检查几次，我们又被困在城堡里出不去，说不定哪天就会连和江汀城里的联系都断掉了。”
“倒也不能算是件坏事……药研还是替我到大典太先生那去一趟吧，这么晚了前田还不回来，我实在是有些担心。”一期的担心并不是空穴来风，一方面大典太从一开始就特别关注前田的一举一动，最近这半个月更是盯上了自己的幼弟；另一方面前田似乎也因为被大典太盯住了的原因而变得有些心神不宁，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却又希望自己不过是想太多了。
但是仿佛是老天非要证明他的预感没错一般，药研还没来得及走出房间，大典太就抱着前田闯进来了。
离得最近的药研立刻就嗅到了弟弟身上不寻常的气息，惊讶之余一脸戒备地看了一眼僵硬着身体站在他面前的大典太，伸手就要把缩在三池甲性怀里的弟弟拽到自己身边，正被从未体验过的情热困扰着的前田下意识躲避着药研的动作，而大典太似乎也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药研，你先出去。”一期在自己的甲性弟弟即将红了眼睛跟这个抱着前田的三池甲性拼命之前发出命令，“大典太先生也是，请把前田交给我好吗？”
这种情况下自然是要把即将经历初次发热期的前田交给身为丙性的兄长来照顾，药研也没法反驳，而大典太在对上一期的眼睛时就尴尬得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自然也没有再做反抗。
“药研去药房煎药，让乙性的仆从尽快送过来。”一期抱住弟弟颤抖发热的身体，“大典太先生，麻烦您告知其他人，暂时不要接近我们的房间。”
原本处于高度紧张和惊恐当中的前田似乎是因为感受到了兄长熟悉而无害的气息而稍稍放松下来，药研得到兄长的指令就立刻行动起来，还顺便拽了一把不太想走的大典太，直到两个甲性的气息远道察觉不到的时候，一期才终于松下一口气来。
不过好在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
逐渐在兄长怀中冷静下来的前田睁开眼睛，在与一期对上视线的时候，那双浅棕色的眼睛里就立刻充盈了泪水。
“呜……一期哥……”
“没事了，现在还只是进入发热期的初期，只要及时服药就没问题。”一期由着弟弟将脸埋在自己肩膀处，很快就感受到一块小小的湿意，“前田也要冷静下来，这样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要紧的，哥哥在这里，不会让你有事的。”
“一期哥……我，我实在是……”
“不是前田的错。”一期摸着弟弟柔软的头发，打断他带着哭腔的道歉，“是我没能早点注意到，吓坏了吧？”
前田趴在兄长怀里小声抽泣着，直到城堡里的仆从送了煎好的药过来，喝了药的丙性少年才逐渐冷静下来。
“我是不是又给您添麻烦了呢？”前田缩在被子里，小心翼翼地发问。
一期没有立刻回答，这段时间里他确实因为面临的种种困境而没能注意到前田的异常状况，让刚好到了即将迎来第一次发热期的弟弟去与大典太这样具有攻击性的甲性周旋实在是考虑不周，好在前田没有遇到更大的危险，但是发热期的丙性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失去理智的时候难免会露出破绽——只希望前田没有把什么致命的破绽暴露在大典太面前才好。
“前田一直都做得很好，所以不用自责。”一期坐回到床边去安慰不安的弟弟，“接下来只需要按时吃药，好好休息就可以了，我会一直陪在前田身边的。”
“少爷……我，我那个时候……本来是想避开大典太先生的，所以躲进了马厩里，但是没想到今天值班的马夫竟然也是个甲性……”
“好了，没事了。”一期轻声安慰着弟弟，“平安回来了就好，我保证以后都不会让前田再遇到这种危险了。”
“呜呜……好可怕……”
“已经没事了，哥哥在这里——害怕的话就抱着我，好不好？”
“嗯……”
一期现在确实很想借鹤丸常说的一句话，那就是“人生总是充满了惊吓”，他虽然做好了迎接任何计划之外的意外情况的觉悟，但是像是陪在自己身边的弟弟突然经历第一次发热期这种意外，大概是他之前怎么也想不到的。
而被他想起来的鹤丸在骑马奔往江汀的路上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鹤丸老爷不要紧吧？”后藤从后面赶上来，“刚从水里出来就骑马赶路，万一感冒了我可没法跟一期哥交代啊。”
“没事，虽然不是多强壮的类型，但是我还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伤小寒就生病。”鹤丸揉揉鼻子，跳进豕突江里躲避追杀是个好主意，让后藤动用粟田口的线人立刻安排两匹马奔往江汀也是正确的判断，但是两件事叠在一起就让人十分受罪了，“而且当着小舅子的面，我说什么也不能这么丢脸地倒下去吧？”
“我还以为您知道了我也是藤四郎之一会被吓一跳呢。”后藤也揉揉鼻子，“什么时候发现的？”
“说来惭愧，是在你晚上来找我的时候才猜到的。”鹤丸说道，“后藤把江汀目前的情况了解得这么清楚，又这么急着到江汀去，而且似乎是得到了今晚对方就会行动的消息才来找我，思前想后就只有你其实是一期的弟弟这个选项最有可能了。”
“不过这件事可要对其他人保密啊。”
“放心好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不过藤四郎之网还真是厉害啊，居然连敌对的柴仓家都能渗透进去。”
“过奖过奖，我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后藤脸上还带着一如既往的笑容。
“不过我们就这样丢下山姥切君和太郎先生真的没关系？”
“兄弟们会去接应他们的——放心好了，虽然我们在江汀的情报网被新选队那帮家伙搅得一团乱，但其他地方还是正常运转的。”后藤说道，“不出意外的话，明晚就能让鹤丸老爷和一期哥见面了哦。”
“这么快？不愧是粟田口啊。”
“顺便还有您之前的那个疑问，明天大概也能知道答案了。”
“哦？你这么一说，我就更加期待明天晚上了啊！”
在鹤丸他们赶到江汀的时候，这座水城已经迎来了她的清晨，不少商贩陆续开始营业，而处于僻静地带的鹭鸶湾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只是这份安静之下却是暗潮汹涌。
一期跟着引路的仆从走进大厅里，却看到药研被几个高大的家仆抓着，在他走近的时候，大典太突然抽出佩刀，对准了一期。
或许，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一期按压住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疑惑的眼神越过用刀对着自己的大典太，看向脸色有些难办的骚速：“这是什么意思？”
“你到底是什么人？”
（待续）
*典前线可能会在之后写个小番外讲一下，也可能懒了就丢个大纲上来（gun）
*下章就让鹤莓老两口见面！（为了鹤之助按耐住自己想开车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