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一期】雪之城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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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战国paro
ABO有生子，请注意避雷
一大堆私设和各种捏他出没，请注意
如果觉得ooc了雷了麻烦就不要看下去了，感谢
副cp含后物，注意避雷
以及玩家物吉贞宗对大伯哥使出了恶意卖萌技能，企图萌混过关！（不是）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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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期支走了后藤之后，靠在床头的物吉就立刻朝他招呼起来。
“一期哥你来啦，快来这边坐！昨晚休息得还好吗？看你今早气色不错的样子。”
“承蒙关心，物吉大人。”一期的视线从少年拍着自己身边床沿的手上移开，自己拉了一把木椅坐下来，“不过您最好还是不要叫那个名字。”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会有第三个人听到的。”物吉收回自己的手，又不死心地招呼一句：“一期哥要不要喝水？我去给你倒杯水吧？”
“请您就这样好好躺着，运动会加快下一次热潮的开始——我还有些事想和您确认一遍，所以希望我们能保持正常的谈话状态。”
物吉轻轻叹了口气，看向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人：“那么吉五郎是在因为后藤的事生气吗？那不是他的错，是我主动的。”
“我对自己的兄弟还是有所了解的，这点您不必操心。”
“刚才还说不让我把你当成一期一振呢。”
“我只是说请您不要叫那个名字——如果形成习惯，很可能会在关键时候出错。”一期不得不多解释一句，“不过即便如此，目前情况紧急，所以我还是希望物吉大人您能以大局为重，三天后就让后藤跟随山姥切大人的商队到松夷去，以及鉴于您现在的身份和在柴仓家所处的位置，我建议您尽快服用避孕的药物，丙性初次标记后怀孕的几率非常大，您不能冒这样的风险。”
“诶？我还觉得像吉五郎这样怀着宝宝冒险很帅气呢。”物吉眨眨眼。
“还请您不要说这种任性的话，我们所处的位置是不同的。”
“我明白，避孕的药物我来之前就准备好了。”物吉说道，“虽然我觉得说出来的话会让吉五郎生气，不过事到如今也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了呢——我这次到江汀来，就是抱着与后藤结合的决心来的，所以也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这点就不需要吉五郎担心了。”
“您还真是让我意外——不过我并没有生气，您和后藤要怎么做是你们两位的自由，就算我是后藤的兄长也无权干涉。”
就算想阻止也没办法阻止了。一期在心里这样有气无力地想着，面前的少年明显比他之前认为的想得更多，甚至已经到了让他感到有些恐惧的程度：面对这样的物吉贞宗，后藤肯定是无能为力的——如果不是这场标记怎么看都是身为甲性的后藤占了便宜，他真的要怀疑面前这个柴仓家的少爷是不是别有用心了。
“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您：物吉贞宗殿，您为什么要与我们合作？”
物吉怔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料到对方会在这个时候问出这个问题，纤长的睫羽抖了抖，将浅色的眼瞳覆盖住：“为什么……我想大概是因为我已经开始厌恶战争了吧，所以一遇到可能实现和平的机会，就会忍不住想赌一把——更何况我听说了这个计划的组织者是后藤的哥哥，有粟田口家的力量加入，成功的机会也更大一些，不是吗？”
“既然如此，您为什么还要亲自到江汀来？”一期抢在准备开口的人之前继续说，“如果是‘来确认这些人是否可以成为合作伙伴’这个回答，我是不会接受的。”
“好吧……”物吉讪讪然一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抛出了另一个问题：“不过吉五郎觉得自己的计划是否能给豕突江一带带来真正的和平呢？在我看来，这个计划即使成功，也只能做到暂时缓解两岸四方的矛盾，之后您有打算怎么办？”
“物吉大人对当下的局势应当也有自己的判断，松夷的老族长前年逝世后，江南就一直被主战一派的部落长老们控制着，国广家答应与我们合作的要求就是希望我们帮助主和一派的势力夺回控制权；江北三家中三条大人原本就无心称霸，柴仓家还有您这样的人物存在，”一期停顿了一下后继续说，“而羽下家虽然也有争霸之心，但只要还有我们粟田口家在，主公看在父亲的牺牲上也不会主动挑起争端，更何况我还有‘吉五郎’这个身份，只要我平安回到雪见，就可以成为另一道牵制主公的关卡。”
“这么说来——按照吉五郎和吉光先生的计划，只要后藤和山姥切先生他们成功终止了这场战争，豕突江一带就会迎来和平时代了吗？”物吉思索了一下，然后抬起头凝视着一期的眼睛，“如果我不能牵制整个柴仓的势力，你打算怎么办？”
“除非物吉大人不愿继续与我们合作，否则以贞宗家在北方的势力，柴仓大人也一定会听从您的建议。”
“那么几十年以后呢？你们的计划是建立在让主张和平的人们掌控四家势力的基础上，如果之后我们当中有人离开了这个位置，又该怎么办呢？”物吉再次追问。
“父亲留下的这个计划只是站在一介谋士的角度上做成的，您所追寻的那种长久的和平之道，必须要有一位拥有成为天下人之能力与运气的英雄出现才行——这个计划确实只能算是延缓之计。”
“不过与吉光先生不同，吉五郎是上过战场，做过将领的人，对于这个疏漏也无能为力吗？”
“我想物吉大人应该也听过一句话：天下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一期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永远的和平是不存在的……我们如今能做的也只有抓住一切可能性获取和平，并且努力将这份和平延续得更久，不是吗？况且比起和平本身，渴望和平的心情才是更加重要的，如果能将这个心愿一代代延续下去——或许这份和平也可以被延续得更久吧。”
物吉下意识看向对方松垮衣物之下掩盖着的腹部，眼中流露出柔和的情绪来：“这也是吉五郎对这个孩子的期愿吗？”
一期把手轻轻放在腹部却笑而不语。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物吉深吸一口气，再次郑重地看向对方，“按照您的计划，似乎所有人都能满意地生活下去，除了一个人。”
一期带着探寻的视线看着说出惊人话语的少年，等待对方继续说下去。
“一期一振要怎么办？”
“物吉大人不必为我担心，如果能平安回到雪见，之后的日子里我也可以与鹤丸大人还有孩子继续相守……”
“但是这样的话……您今后也只能以吉五郎的身份生活下去了吧？真的没关系吗？”物吉打断对方，“可是真心爱着鹤丸大人的那个人是一期一振才对吧？您是想把这个人的存在完全抹消掉吗？”
“也没有关系……到时候只要宣布‘一期一振’染病死亡，就不会有人怀疑这个人的去向了。”
“可是一期一振的弟弟们要怎么办？如果今后我和后藤有了自己的孩子……您不希望听他叫您一声大伯吗？”
一期沉默了片刻，轻轻叹了口气。
“不会觉得不甘心吗？”
“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对我而言已经足够了。”原本自己就是顶替者，对于一期而言，能得到与鹤丸相守的机会就已经足够，哪怕今后只能以他人的身份活下去……“毕竟人生不可能事事如意，倘若这个计划真的能完全实现，对我而言这样就足够了，我想兄弟们也一定可以理解。”
“真的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吗？”物吉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
“谢谢您关心我到这个程度……果然如后藤所说，物吉大人是十分善良细致的人呢，连这样细节的问题也会关注到。”
“一期先生，这样做您真的会觉得开心吗？”
一期笑了一下却没有回答。
实际上他又怎么可能甘心，粟田口的一期一振身为长子，自幼带着家族的荣誉成长起来，即使自己的家族并不是家产万石的大名之家或是血统高贵的贵族之后，但他也一直以自己的方式维护经营着粟田口之名——战场上的武将都会在阵前报出自己的姓名，一期一振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放弃自己的名字，以另一个人的身份活下去？
但这也许就是他为了将这个不可能实现的计划完成而不得不付出的代价吧：如果让一期一振一个人‘消失’，就可以换到豕突江一带数十年的和平与成为鹤丸的妻子的机会，哪怕只能实现其中一件事，也已经是非常实惠的交换了。
物吉没有等到对方的回应，也只能就此作罢。
“这样看来，吉五郎交给我的任务也非常严峻呢——如果这个计划缺少了柴仓家的配合，其余三家大概会联合起来东上吧？”
“柴仓家迫于压力，最终也一定会同意议和……但如果是这样，又会有不必要的争端出现。”
“会有更多无辜的百姓被牵扯进来……看来我也必须要为了这些人的性命而拼命说服家里的其他人呢。”物吉勾起嘴角，笑意却并没有染进浅色的眼睛里，“请您放心，我会把和平带给封地内的百姓的，一定。”
“您这份决意实在是令人倾佩，物吉贞宗阁下。”
“哪里，比起您来，我这点努力实在算不上什么……”物吉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有些疲惫，却还是再次开口了，“我们出来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再不回去一定会引起骚速他们的怀疑——吉五郎也在关心最近柴仓家发生的情况吧？您可以在回去的路上从后藤那里打听，如果他不愿意说的话，请告诉他，我希望他能把这些情况如实告诉您……只告诉您一个人。”
“这些应该是属于您的重要的秘密吧？告诉我没关系吗？”
“不要紧，因为您是我和后藤的兄长嘛，我也和后藤一样，想要作为弟弟而依赖您呢。”物吉终于露出笑容来，“还请您包容我的任性。”
“您愿意信任我，实在是十分荣幸，如果有需要粟田口协助的地方也请尽管吩咐。”
“唉，本来还在期待着一期哥能像对待其他弟弟一样摸摸我的头呢。”物吉眨眨眼睛。
“您就别开这种玩笑了，物吉大人——”一期说到这里的时候，面上的神情也不由得缓和了一些，面前这个丙性少年实在是太会撒娇了，再继续说下去他还真有些招架不住，“如果您希望我这样做，也请等到一切结束的时候吧。”
“真的吗？那我们约好了哦！到时候一期哥也像对其他弟弟说话的时候一样，直接叫我的名字好不好？”
“这不符合礼节。”
“答应我嘛，好不好？”
“如果只是家人在场的情况下的话，外人面前绝对不能这样。”
“太好了！那我就提前谢谢您啦！”物吉笑得十分开心，仿佛是得到了什么十分重要的承诺一般，“因为我是家里的独生子，我一直想有个像您这样温柔又可靠的哥哥呢。”
“实在是谬赞……不过先不说这个，物吉大人还要在葫芦汀停留一段时间吧？回去的时候我要怎么向骚速先生解释才好？”
“对了，差点忘记这件事——吉五郎回去以后，直接告诉骚速先生，让他到葫芦汀来见我，我会亲自对他解释的。”物吉看对方露出疑惑的神情，又加了一句解释，“之前没有告知您实在是抱歉，但是三池骚速是我的手下之一，先前他不知道我的立场，得罪之处还希望能得到您的谅解。”
“这可真是……吓到我了。”一期下意识将这句话说出口，三池骚速竟然是物吉贞宗的手下，这可是粟田口都没能得到的重要情报……就算是他也感到无比的惊讶，但惊讶之余又终于松下一口气来：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在江汀的敌人又少了一个。
但是物吉特地强调了骚速是他的手下，也就是说……
“大典太光世的立场与他的兄弟一样吗？”
“抱歉……这点我也无法准确地回答您。”物吉有些歉意地说道，“虽然他们是兄弟，但是之前在柴仓家也是为祖父信玄大人效力……骚速先生会追随我也只是因为我过去恰好救过他一次，但是大典太先生的态度我并不能确定。”
“我明白了，对骚速先生传达您的意思时，我也会回避大典太先生的。”
“那就拜托您了——如果不出意外，我还会在江汀逗留一段时间，所以我们之后还会见面的。”
一期对于物吉的说法有些疑惑，但心想着这位柴仓家年青一代中的翘楚一定也有自己的打算，于是便不再过问更多，最后叮嘱了对方一些热期的注意事项以后，便起身让后藤去安排会羽之城的马车了。
后藤按照兄长的指令将马车牵过来，鹤丸正拉着一期的手附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一期注意到那边的动静，于是轻轻推了推与自己亲密的甲性：“鹤丸大人，我该走了。”
“真的不能多留一会儿吗？”
“已经留了太久，即使有物吉大人陪同，羽之城那边也该起疑了。”一期轻声说着，“药研和前田还在城堡里，物吉大人这边又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我没有久留的道理。”
“之后也不会和过来接物吉回城三池骚速一起过来，对吗？”
“物吉大人说他会亲自说服骚速先生与我们合作，我不出面比较好。”
“这次分开以后……就要等到从松夷回来才能再见了。”鹤丸没有动，说话的声音却有些颤抖。
“是的。”
鹤丸顺势抱住与自己对答如流的丙性，明明好不容易才见了一面，只是一晚就又要分开，下次见面不知又是什么时候。
“一期，我……”
“鹤丸大人。”被抱住的人轻声提醒着对方，实际上一期也同样对环绕着自己的来自对方的冷香气息无比留恋，但理性告诉他此时决不能任由这份留恋之情发酵，刚才与物吉的一番谈话之后，他隐约能感觉到物吉托后藤转告他的这个消息会对他们的计划造成十分重大的影响，眼前的形势变得更加复杂，接下来需要走得更加谨慎才行。
一期听到鹤丸在自己耳边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便放开了手臂。
“好了，我明白——”鹤丸深呼吸了一次，让自己的情绪恢复平静之后，才再次看向对方蜜金色的眼睛，“你们出发之后我也会立刻回酒庄去，等到江汀的一切解决妥当就出发去松夷。”
“松夷那边情况有些复杂，如果到了紧急关头……请一定不要跟后藤分开，身在松夷的弟弟会帮助您回到江北的。”一期凑到鹤丸耳边，又添上一句：“这件事还请不要告诉别人。”
“这可真是吓到我了——粟田口先生这是为了我在私自动用自家的情报网吗？”鹤丸确实有些意外，毕竟先前一期的表现仿佛是从未担心他会在松夷出什么问题，完全相信他的能力一样，不成想到了临行的时候还是表露了担忧之意。
“鹤丸大人。”一期又重新强调了一遍。
“好，明白啦吉五郎，我不会和别人说的。”
“对太郎先生和山姥切阁下也不能说。”
“明白，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对吧？”
“那么祝您万事顺利。”
“你和鹤之助再等一等，我回来就把你们接回家——我们还有一起赏雪的约定呢，记得吗？”
一期没有回答对方的这个问题，只是回笑了一下便转身离开了。
马车一路来到葫芦汀的港口，船老大日本号一开始就守在那里，给他们安排了绝对安全的小船。
到了船上后藤才有机会面对面坐到兄长面前，却还是没能直视兄长的眼睛。
“少爷是不是还要责备我？”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一期凝视着已经分别许久的兄弟，这两年里后藤也成长了不少，眉眼间那些属于少年的轻快气息也在逐渐向更加成熟的样子变化着，“这样的情况下也怪不得你，这也是物吉大人的意愿。”
后藤欲言又止，抬了一下头又很快垂下去。
“后藤也是喜欢着物吉大人的吧？”如果昨天晚上的那些惊喜和慌乱还能被称为逢场作戏，此时弟弟面上难以掩盖的纠结却是不会被一期看岔的，“计划结束以后也打算留在柴仓家了吗？”
“我，我还不知道……”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地从松夷回来，甚至连能不能顺利地到达松夷都不知道，后藤的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他不知道兄长对眼前的情况了解了多少，也不知道他应该把物吉告诉他的情况透露多少，一面是将自己的全部赌在这个计划上的兄长，另一面则是全身心信赖着他的恋人，后藤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该以什么样的立场继续走下去。
“如果觉得有什么烦恼，不妨就这样和我聊一聊吧——”一期稍稍停顿了一下，用只有他们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以兄弟的身份。”
后藤知道自己的身体有些颤抖，他明白目前他们所处的环境危机四伏，更明白对方这样说是在冒着极大的风险迁就自己——明明不该这样才对，但是——
“一期哥……”颤抖着身体的甲性少年用最小的声音开口。
他本以为自己外出闯荡的这两年已经有所长进，没想到在面对兄长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想要抛却一切顾忌地撒娇。
“按照家里的规矩，我不应该把物吉的秘密告诉一期哥……”
“物吉大人担心你对此事有所顾虑，特地让我告诉你，他希望你能把情况转告我，只告诉我一个人。”
后藤抬起头，看到对方的肯定示意以后深深呼吸一次，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静下来：“柴仓家的家督信玄大人，在三天前过世了。信玄大人在逝世前立下遗嘱，要求将自己的死讯对外保密至少三年——这就是这段时间柴仓家发生的一切的起因。”
一期没有说话，刚才的谈话里物吉虽然也隐约透露了柴仓家内部发生巨变，而自己是逃到江汀避难的意思，但如此惊人的事实却是他也意想不到的。
“按照宗法，应当由嫡长孙龙信来继承家督之位，但是信玄在临终时秘密写下了另一份遗嘱，要将自己的丙性次子，物吉的生父三郎立为下任家督，并且将家督之位在三郎一支下传承。”后藤的声音有些发抖，他们都明白这份遗嘱的意义所在：物吉是家中独子，又是这一代中能力与名望上唯一能与嫡长孙龙信抗衡的子孙，“信玄原本是将这份遗嘱暗中交给物吉少爷保管，等到自己死了以后再由物吉代为公布，但是不知为何，这份理应只有物吉和信玄两个人知道的遗嘱内容传到了龙信那里……原本只要物吉能提前调动贞宗家的军队，在信玄过世以后迅速控制住龙信的势力并将遗嘱公布，接下来他就能掌控柴仓家的决策之位……我们的计划也是在这个前提下进行的——但是现在，得到风声的龙信在信玄死前就调动了自己的军力，信玄一死就迅速以‘对柴仓家有谋逆之心’为由包围了三郎殿下的府邸，三郎殿下和贞宗大人牺牲了自己的性命才将物吉送出了岐户，那封遗书也一起被带出来了。”
“所以……物吉大人才会如此仓皇地到江汀来。”在知道了物吉就是后藤的支持者以后，一期一直不明白对方在这个时候亲自到江汀的原因，但如果是出于这样的理由，这一切就可以解释了，“后藤，我记得你说过三郎殿下和贞宗大人原本是打算给物吉大人说亲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对方是龙信的亲信，三郎殿下也是希望以这种方式来消除龙信对物吉和贞宗家的顾忌，但是没想到信玄居然还有这样的打算。”后藤如实回答。
一期重新思索了一遍从昨晚到今早得到的所有情报，恍然大悟：物吉故意选在这个时候赶到江汀，并且执意要与后藤结合，除了两人心意相通之外，还有以此来保护自己不在日后因为性别原因而被龙信控制的意思。
不过这也就意味着，物吉已经下决心要与自己的表兄龙信争夺柴仓家督之位了。
“后藤。”一期闭上眼睛，让自己的情绪缓和下来。
“是，少爷有何吩咐？”
“没什么。”缓缓吐出一口气之后，一期才再次睁开眼，将原本要告诉弟弟的分析收回去，换成了另一番话语，“好好协助山姥切阁下和鹤丸大人他们，尽快把松夷的危机解决掉，然后回到物吉身边去吧。”
“您的意思是……”
“那位大人如此信任你和整个粟田口，我们也不能让他失望才是。”
船夫催促他们下船的声音已经传来，一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站到羽之城的私港之上时，他闭上眼感受着腹中胎儿的存在，然后仰头看着面前景致的建筑。
“少爷。”后藤走到兄长身边。
“我们进去吧。”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