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一期】雪之城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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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战国paro

ABO有生子,请注意避雷

一大堆私设和各种捏他出没,请注意

如果觉得ooc了雷了麻烦就不要看下去了,感谢

副cp含典前,注意避雷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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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期刚一回到羽之城就遇到正准备亲自动身到葫芦汀找他们的骚速,好在对方也是认识一直跟在物吉身边的后藤的,倒是省了许多解释的功夫,在骚速跟着后藤坐上去葫芦汀的小船以后,一期才终于松下一口气来。

“昨晚的葫芦汀一定很热闹,少爷玩得还开心吗?”药研接过兄长脱下的外衣,并且敏锐地嗅到了留在上面的一缕白檀香气,“看来是遇到了一个大惊喜。”

“确实是吓到我了,不过算不算得上惊喜还很难说。”一期跟着药研向房间的方向走,松夷的情况还有许多不确定之处,从崎户传来的消息更加不容乐观,但是此时计划已经运行到了无法停止的地步,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必须继续走下去才行。

“对了,怎么没看到前田?”一期推开房门的时候却没见到应当还在发热期当中的幼弟。

被问到的药研脸上流露出为难的神情,一期看过去的时候才意识到,在自己不在的这个晚上,羽之城里可能又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犹豫药研不寻常的反应,一期的心提得更紧了一些,如果前田真的在昨晚出了什么意外,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瞒着我是没意义的,药研。”

“少爷先别急……这件事说来话长。”药研把兄长拉进房间里,然后关好了房间的门,“您先坐下吧,胎儿也需要休息。”

一期在窗边的椅子处坐下来,紧紧抓着一侧的扶手,眼神不曾从正在倒水的药研身上离开。

“昨晚您不在的时候,又有新的刺客又出现了,当时我正在检查新送来的药材,房间里只有前田一个人在……少爷要去看看他吗?就在旁边的房间——等一下,现在大典太老爷应该也在那里。”

原本已经站起身的一期再次看向药研:“为什么?”

“那个刺客昨晚被大典太老爷抓住了,是从崎户来的。”药研硬着头皮回避了兄长的问题,“骚速先生也很震惊,不过我们商量了一下以后,事情暂时被压下来了,还没来得及继续处理骚速就被后藤带走了。”

“那么大典太先生不去问一问那个刺客的来历,留在前田的房间干什么?前田现在怎么样了?”

“少爷放心,昨晚的刺客没有上次的水鬼身手凌厉,前田和他周旋了一下,大典太老爷就及时赶到了,所以只是受了点轻伤。”药研快走两步挡在门前,看着已经站到自己面前就准备出门的兄长,“大典太老爷只是担心前田的安全,所以才留下的,没有别的……”

“药研,”一期打断弟弟的解释,“你觉得这种理由我会相信吗?更何况你也瞒不了我太久。”

药研认命地叹了口气:“因为前田是第一次发热,受伤的时候受了惊吓,所以药物失效了……但只是临时标记,少爷……等等!”

推开挡着门的药研的一期直接推开了旁边的房门,转头看过来的大典太在撞上他的视线的时候,立刻又别开了头。

“少爷……”药研从后面追上来,还特意压低了声音,“临时标记不会对身体产生太大的影响,昨晚情况特殊,这也是最好的选择。”

一期的视线越过大典太的身体,看到侧身躺在床上的前田,少年小小的身体微弱的起伏着,看起来似乎是正在熟睡。

“我们出去谈谈。”

药研看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的大典太,刚才兄长的眼神和语气都是一副凌厉的样子,他现在反而有些同情突然承受了这些的大典太。

一期一步步走到开阔的观景台处,原本被惊讶和愤怒充斥着的心也渐渐冷静下来,他当然知道临时标记可以帮无法完全凭借药物度过发热期的丙性缓解痛苦,而且过段时间就会完全消失,甚至连痕迹都不会留下,但是对于初次经历热期的前田来说,被不怎么熟悉的甲性标记一定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更何况大典太之前对他还充满了敌意。然而逐渐冷静下来以后,他也明白药研刚才说得没错,更何况当时有药研这个兄长在场,如果不是实在无计可施,药研也绝不会同意这个做法。

这样看来,一期非但不应当责怪大典太,反而要感激他愿意为了前田的安全,冒着风险给一个丙性少年做临时标记。

但是……

“大典太先生,”一期靠着观景台的栏杆,看着有些僵硬地站在自己面前的三池甲性,“虽然昨天物吉大人帮我解了围,但我知道您并没有相信我是真正的吉五郎,是这样吗?”

被问了这个问题的大典太眼中流露出意外的神情,他本以为自己会被质问关于给了前田临时标记的事,却没料到对方会以这样的方式开场。

实际上昨天的那场问话原本就是他们兄弟在经过缜密的考虑,几乎确定一期并不是真正的吉五郎以后才进行的,虽然物吉贞宗的到来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但他仍在怀疑着面前这个人的身份。

如果之前的一切都只能说是对这个人的身份有所怀疑的话,刚才对方在前田房间里的表现已经可以让他确定,面前的人就是一期一振。

不过这个人现在主动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又是在做什么打算?

跟着来到观景台的药研一言不发地听着兄长的话,实际上他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刚才那样的反应原本就很难拿主仆情谊一类的话含混过去,更何况大典太原本就在怀疑兄长的身份。

与其等着被对方揭穿而被攻破了心理防线,倒不如自己主动说出来。

“您没有阻止物吉大人带我到葫芦汀去,是因为您知道,比起我是谁,‘吉五郎就在羽之城’这件事更加重要。”一期继续说道,“在经历了昨晚的事之后,您现在还这样认为吗?”

大典太仍然没说话,他当然明白这个人活着留在江汀的意义重大,那也是他的主公柴仓大名希望能在家督之位即将易主的这个关键时候保证江北三家关系稳定的意愿的表现,但是昨晚那个来自少主龙信门下刺客的到来,却让他开始对崎户正在发生的事产生了怀疑。

“不管怎样,还是谢谢您愿意帮助前田。”一期站直身体,微微行了一礼,“说来这件事实在是我这个兄长失职,给您添麻烦了。”

“这……不算什么麻烦。”因为对方行了礼,大典太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了一句,在那双蜜金色的眼睛再次看过来的时候,他又不得不继续说下去,“刺客我会继续盘问,直到他说出所有秘密为止,在此之前我不会对你们动手。”

“谢谢您的理解……之前虽然没有对您和骚速先生说全部的实话,但关于前田的事都是真的。”一期这样说出来的时候,看到三池家的甲性眼神发生了一些变化。

实际上他不能确定大典太对前田究竟是怎样的态度,但即使是临时标记,建立了联系的两人之间也会不自觉地相互吸引,无论是为了前田的安全考虑还是为他接下来的计划考虑,一期都不得不在这里做出妥协和让步。

“因为几乎没能生活在父母身边,那孩子的性格上多少有些早熟……明明那个年纪的孩子脸上应该有很多笑容的,但现在想来,就算是我也很少看到前田真正开心地笑起来,平时与我们相处的时候也几乎不会撒娇,总是一副很小心的样子……所以看到他能和您像刚才那样平静地在同一个房间里相处,稍微有些意外,失礼之处还请您原谅。”

“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与你们合作——出于同情?”虽然平日里那份有些骇人的冷冽气场已经消去了不少,但大典太仍没有完全放松警惕。

“您误会了,我只是希望您能给予前田一些小小的庇护——我们正在策划的事和那孩子没关系,如果之后我遭遇不测,至少希望您能代替我把前田送回丰桐的家里。”

“前田是粟田口家的孩子,有你这样的兄长,你觉得他能完全不受你的连累?”大典太直接拆穿了对方委婉的说辞,停顿了一下之后又继续说道,“我也是一样。”

一期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看着面前高大的甲性。

大典太的视线越过面前的人落在远处的江面上,清晨的白雾此时才刚刚散净,太阳洒在豕突江上的粼粼光芒也映进了那双暗红色的眼睛里。

“我是不会替你把前田送回丰桐的。”离开观景台之前,三池的甲性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

药研看着倚在栏杆处的兄长,直到大典太走远了才快步来到一期身边。

“您不要紧吧?”

“还好。”紧张的神经一放松下来,倦意就开始充斥身体,一期没有拒绝弟弟的主动搀扶,由着药研扶住自己向走廊的方向去。

“少爷,刚才大典太老爷的最后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药研忍不住问道。

“药研觉得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看似乎是不准备与我们合作……但他自己也说了,他现在已经跟我们的计划逃不开干系了,既然他自己也清楚不可能独善其身,又为什么要说不会替您把前田送回丰桐?”药研小声分析着,“还是说他是不打算让前田回丰桐了……是准备真的和前田在一起吗?”

“如果是这样,药研想怎么办?”

“不要问我,少爷肯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吧?”

一期轻轻叹了口气,却没有正面回答药研的问题:“我觉得大典太先生愿意与我们合作,但是目前他不清楚骚速先生和物吉大人的立场,所以没有正面回答我们。”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药研小声嘀咕着。

骚速一直到晚上才从葫芦汀回来,在这之前一期按照药研的建议一直在房间里休息,而给他建议的药研则被他赶去前田那边观察一下情况,中途前田也跑过来陪他坐了一会儿,但很快又被药研发现之后拉着躺回自己房间的床上了。

一期知道现在的羽之城还没有完全放松对他们的防备,直来自三池骚速的邀请被家仆送到他面前,一期才终于松下一口气来。

“之前对您多有冒犯,还希望吉五郎大人不要介意。”骚速主动倒了一杯白水,送到一期面前。

“毕竟您和大典太先生也是站在信玄大人的立场上,我能够理解。”一期端起盛了清水的瓷杯,却没有急着喝一口杯中代表着三池家次男的示好之意的水,“但我还是希望听到您给我一个准确的回答,在目前这个情况下,您和物吉大人准备怎样做?”

骚速眼中闪过一丝难色,之后他索性叹了口气,坦然地把自己的无奈表现出来:“如您所见,目前的情况对物吉少爷和我们而言都很不利,虽然龙信少主先前并不了解我和物吉少爷的关系,但是我想您也应该听大哥说过了刺客的事——可见无论我们兄弟是否决定站在物吉少爷这一边,龙信少主都不会给我们留一条活路了。”

“我明白这一点,所以骚速先生打算如何做呢?”如果吉五郎在江汀遇害,负责管理羽之城的三池兄弟一定会被柴仓家推出来做替罪羊,而对于急于与江北另外两家开战的龙信而言,没有一兵一卒的三池兄弟根本无足轻重。

“说来忏愧,我们兄弟虽然在江汀多年,但也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兵力来,论传递消息也远不及粟田口家。”骚速这样说道,“但是物吉少爷决心已定,接下来就准备秘密集合贞宗家进行反击,只是首先需要将这个情报带给少爷的两位堂兄弟。”

“只要您能打点好新选队那边,让他们停止对粟田口的追查,这件事我可以帮您达成。”

“这点吉五郎大人可以放心,‘水鬼’一案明天就会结案,粟田口家与那些强盗没有关系,只是无辜被牵连而已。”骚速立刻说道。

“目前江汀的情况不太安全,集合的地点不能选在这里。”一期思索了一下,再次看向骚速,“物吉大人和骚速先生如果信得过,就请把这件事交给粟田口来处理吧。”

“没想到竟然是您主动提出来,实在是感激不尽。”骚速似乎是终于松下一口气来,但很快就又皱起了眉,“还有一事……虽然信玄大人在遗嘱中命令家臣将自己过世的消息隐瞒住,但是事已至此,物吉少爷如果想与少主抗衡就必须得到来自丰桐与河汉的支持——不知吉五郎大人是否愿意从中牵线?”

“我会尽力,但三条大人与羽下大人的支持能到何种程度,现在我也不能保证。”

“这点物吉大人也很清楚,还要麻烦吉五郎大人和粟田口的各位了。”

一期将举了一段时间的茶杯送到嘴边。

“那么就行动起来吧。”

药研将少量的行李和药箱收拾好以后,又一次看向坐在床边看书的兄长。

“只有前田留在您身边真的不要紧吗?”

“后藤今天就会启程到江南的松夷去,必须要有人保护物吉大人才行。”一期手中的书翻过一页。

“外面的人都知道我跟着少爷到江汀来了,现在让我离开是不是不太好?”

“药研是在担心我吗?”一期终于看向抓着药箱的弟弟,果不其然在药研眼中看到了担忧的情绪。

“我没有在担心您……我是在担心整个计划……”被撞破了心思的少年移开了视线,小声为自己辩解着。

“虽然贞宗家不缺少有才能的将领,但他们更多的经验是在正面作战的合战场上,而暗处的战争是我们的强项——柴仓家的支持对于我们的计划而言非常重要,只有把这件事托付给药研我才能放心。”

“但是少爷自己还是这个样子。”

“我会注意身体的,而且骚速先生也找了可靠的医师过来,不用担心。”

药研似乎是还打算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再次与兄长对上视线的时候,那双紫色的眼睛已经恢复到平常冷静的状态了。

“我会保护好物吉少爷的。”

“那就拜托你了——”一期将视线移到窗外的方向。

鹤丸站在位于葫芦汀的港口边,竭力向江面上看着,视线延伸的方向被朦胧的白雾笼罩着。

“鹤先生就算踮起脚来,在这里也是看不到对岸的。”黑服的烛台切从鹤丸身后的方向走过来,压低了声音继续说:“从稻糠口传来的消息,我们大概不能把各位送到松夷了。”

“这点我倒是不惊讶,虽然我是觉得有光坊在身边会更稳妥一些,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我现在更需要你留在江北。”鹤丸没有收回视线,“还有我不用踮脚也能看得很清楚。”

“你还真是的——不过那个真的没关系吗?”烛台切撞了一下鹤丸的肩膀,示意他向另一侧看过去。

“你说什么?哦,是说堀川君跟和泉守先生吧?”鹤丸转过头看了一眼不远处身着常服正在说话的两个人,“不是说是新选队例行办案吗?只不过刚好搭我们的船到对岸去而已。”

“新选队的人之前还怀疑过水鬼的事与粟田口家有关。”

“所以说实话我也不想跟他们合作,不过堀川君是山姥切君的兄弟,跟吉五郎的关系也很好,现在也只能相信他们啦。”鹤丸说道,“到了江对岸,我们之间想传递消息就不太方便了,之后就得各自努力才行了啊。”

“我对自己、伽罗和小贞还是很有信心的,倒是鹤先生,突然到人生地不熟的松夷去做买卖,千万别被骗了才是。”

“喂喂,我有那么不让人放心吗?你什么时候看我干过让自己吃亏的事吗?”

“我觉得你一直在做。”烛台切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你是指一期的事?”鹤丸将声音压得更低。

“我是指你擅自加入粟田口家的计划的事。”

“光坊不会到现在还觉得我是在闹着玩吧?”

“我当然知道你是认真的,只不过……”烛台切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把那些复杂的情绪都收起来,重新露出游刃有余的笑意来,“谁让我遇到了你这样的伙伴,就连现在被你牵累,也非但没觉得自己吃亏了,反而觉得你做了个很帅气的决定。”

“哪有你这样夸人的——再说了,真要说起来牵累你的人可是贞坊,跟我有什么关系?”

“反正到最后也没什么区别就是了。”烛台切话音刚落,就听到背后传来山姥切的声音,“时间到了。”

“那么回头再见啦。”

“路上小心。”

一艘外貌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船从葫芦汀的港口出发,很快混进其他大大小小的船只当中,朝着并不能被看得太真切的江对岸驶去。

(待续)

2018-01-01鹤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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