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一期】雪之城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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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战国paro
ABO有生子，请注意避雷
一大堆私设和各种捏他出没，请注意
如果觉得ooc了雷了麻烦就不要看下去了，感谢
原创角色登场，请注意
副cp含兼堀、后物，请注意避雷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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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期跟着清光走进戏楼二层那个包厢的时候，一眼就看见正在跟老板一起嗑瓜子的丙性青年，再加上旁边跟他们坐在一起的大和守安定，怎么也看都是一副和乐融融的样子，与清光之前的描述完全是两个情景。
青年注意到来人，连身也没起，直接朝着他们招招手。
“快过来坐，等你们好久了——老板？你说的那出好戏可以开演了。”
原本坐在青年旁边的老板一边恭敬地答应着一边站起身，离开之前还对着一期行了一礼。
“既然人已经带到了，我们就先告辞啦。”安定也起身走到清光身边。
“不留下来一起看戏了？”
“我们新选队可是很忙的，尤其是在和泉守那家伙拐走了堀川到松夷去之后，本来人手就不够。”清光不满地撇撇嘴，“下次有机会再一起看戏吧？”
“也好，你们慢慢忙，我这个闲人就先行享乐着了。”青年对正准备离开的两人招招手。
此时戏台上也已经开始准备起来，青年正翘着二郎腿端起茶杯来，视线正好与站在他面前的一期对上。
“坐啊，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一期依言坐到青年旁边的位置，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您这又是在做什么打算呢？”
“你看到我居然一点都不惊讶。”
“会打着我的名号跑到江汀来，这种事也只有您会做了。”
“这一点我们彼此彼此，你不是也打着我的名号到这儿来了吗？”青年酒红色的眼睛里流露出揶揄的神色来，“我不说自己是一期一振，难道还要跑到羽之城去拆穿你？”
“没有提前告诉您是我不好……但现在的江汀很危险，您不该来的。”
真正的羽下吉五郎抓住对方拿着茶杯的手，把那只盛了茶水的杯子抢过来。
“你也知道危险，为什么还要来？”吉五郎拎起旁边的水壶，把水倒进一个新的杯子里，重新塞回一期手中。
“还不是因为您临阵脱逃了。”一期看了一眼杯中的清水，象征性地轻抿了一口，“事到如今跑到这里又打算干什么？”
“一期一振。”吉五郎重新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人，“你能不能跟我说一说，那个五条的到底有哪点好，让你为了他做这么多？”
“这跟鹤丸大人没关系。”
“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们俩的事吧？”吉五郎看着对方手里的茶杯，轻微晃动的水面暴露了那双手的主人此时的心情，“你以为我是第一天认识你吗？从五条鹤丸第一次跑到丰桐来我就看出来了——他要找的那个人是你。”
“既然您知道，为什么还……”
“还怎么样？如果你是问我为什么不跟五条解释之前的事，那是因为根本没有解释的必要。”吉五郎说道，“你觉得五条鹤丸都见到我们俩了，还弄不明白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我不是说这个。”那个约定虽然是一切的起因，却并不是导致之后的结果的必然因素，一期原本想问的也并不是这件事，而是……
“当年的那个恶作剧确实有点过分了，不过顶着我的身份莫名其妙地答应了别人的婚约，还是一期你更过分吧？”吉五郎语气中带着一些抱怨，“亏了我这个人宽宏大量，非但没有当面拆穿你，还忍耐着被话痨骚扰的心情努力给你们俩制造约会的机会——那半年我装聋作哑给你们当传话筒也是很辛苦的，谁知道你们倒好，非但不体谅我的心情还非要拉我下水，我可一直等着五条赶紧忍不住带着你私奔呢，这样我就自由了。”
“原来您是在做这样的打算？”
“喂，一期，你就别故作淡定了，耳朵都红了——你不会都没看出来我在给你们制造机会吧？”吉五郎盯着强做平静的挚友，只觉得对方这副明明就忍耐不住激动的心情还故作淡定的样子实在是有趣得很，“我同意订婚那天晚上的事你还记得吗？”
一期没有说话，那天晚上羽下家举办了盛大的宴会，一直闹到很晚才结束。他原本是没心情参加的，但又碍不过吉五郎和弟弟们的关心所以不得不去。
“你啊，喝醉了以后一直在喊五条的名字，吓得我都不敢把你交给别人照顾。”吉五郎叹了口气，“我还是弄不明白，五条到底哪里好了，能让你这么放在心上。”
“鹤丸大人也没有您说得那么不好吧。”
“客观上说他在甲性里算是说得过去的，但是一想到就是这家伙把一期抢走了，我就怎么也喜欢不起来他——我猜你弟弟们肯定也是同样的想法，只不过碍于目前的情况不方便跟五条动手罢了。”吉五郎说道，“一期，我可是一直等着我亲口告诉我你喜欢五条的事，只要你说出口，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帮你的。”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就算当时知道吉五郎是这样的想法，一期也很清楚自己是绝对不会把那种话说出口的。
“不过作为代价，让你替我到江汀来受点苦就显得不太过分了。”吉五郎话锋一转，突然谈论起当下的情况来，“我说你真的没问题吗？怎么自己跑过来了，来江汀的时候身边都没带一个人……”
“我很好，还不用您来担心。”一期打断对方，“如果没有别的事了，就请您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有事，当然有事！不然我也不会特地跑到江汀来。”吉五郎说道，“最近你弟弟们的工作不太好干了吧？”
“您是从什么地方听到这种消息的？”
“我自然有自己的情报渠道。”吉五郎的手指在空气里画了半个圈，“不然当时也没可能避开父亲的眼线半路逃跑了。不过这个不是重点，虽然从范围上看只是江汀一带的情报网受了限制，但实际上连丰桐那边也受震荡了吧？”
“鸣狐叔叔应该已经动身去解决了。”毕竟从计划开启的那一刻起，粟田口的力量就开始一点点向江汀集中，粟田口的产业在江汀被查封的消息传到丰桐，也的确造成了一些小小的影响，但这样细小的偏差完全可以由身在丰桐的鸣狐进行修复，一期也就没太在意，不过此时吉五郎突然提起这件事，恐怕也有自己的原因，“丰桐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目前看来还没出事，不过倒是有些对你很不利的消息。”吉五郎说道，“一期一振已经有段时间没出现在丰桐了，有些向来跟粟田口家不和的家老们已经开始调查你的去向了。”
“这不应当。”一期皱起眉来，实际上类似的问题他之前也考虑过，但鉴于在吉五郎出嫁后的半年里他也一直在外奔波，按理说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引起其他家臣的注意才对，除非——
“你们的人手当中，可能出了内鬼。”吉五郎把一期没能说出口的猜测说了出来，“虽然不知道泄露消息的人对你们的计划知道多少，但是目前看来，这个人正在把局势引导向对你不利的方向。”
“您是怎么知道……”
“你们那个计划？如果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同意订婚的事？”
“欸？”
“这可真是——你不是也知道吗？订婚之前吉光先生秘密地跟我谈过一次。”吉五郎说道，“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过了半年都没能找到我？”
“出逃的事也是父亲安排的？”
“这件事是我自己做主的，不过也多亏吉光先生的安排就是了——顺带一提，物吉贞宗也是我替你们去联系的，不过你就不用谢我了。”吉五郎对盯着自己却不说话的人眨眨眼，“你没事吧？是不是一下听到太多震惊的消息还没反应过来？”
“确实……可真是吓到我了。”
“才几天不见，居然连口头禅都跟五条一样了。”
“才不是，我是确实被吓到了。”一期还有满心的问题要问，但在此之前，还是对方带来的那个情报更加重要，“您说的那个内鬼，现在有线索了吗？”
“原本这件事我是想在你察觉之前处理干净的，不过对方比想象中更难缠——大概很快会有丰桐来的使者到羽之城来看你，来的会是一个对吉五郎和一期一振都非常熟悉的人。”吉五郎回答道。
“所以您才在这个时间亲自到江汀来，是为了让我配合您演这出戏吗？”一期把视线投向戏台的方向，台上的男性穿着白色的婚服缓缓踱步。
吉五郎看着身着黑色婚服的高大甲性拔出佩在腰侧的刀，朝着自己的婚约者挥去。
“从现在开始，我们的身份就要换回来了。”穿着白色婚服的美艳男性倒在地上，吉五郎的视线还停留在那柄华美的太刀模型的刀刃上。
“明白。”
“接下来这出戏可不好演，千万别演砸了才是。”
村正的密信迟迟没有送到，长谷部表现得比商队的众人还要着急一点，几乎天天都要问上三四遍，终于在第三天等到了给他们送信的红发少年。
“看来这封信来的路上不怎么顺利。”鹤丸看着把信件收好的山姥切。
“山伏大人到村正家去了三次，前两次连蜻蛉切大人的面都没见到，就被家臣们赶回来了，第三次是带着国广家的卫兵硬闯进去才终于跟蜻蛉切大人说上话的。”前来送信的少年说道。
“还真是够惊险的啊。”后藤感慨了一句。
“之后才更惊险呢！我们离开的时候，村正家的家臣们几乎把每个卫兵身上的东西都搜了个遍，连山伏大人都得接受他们的检查，当时信件就在我身上，真是吓死了。”
“原来信浓是亲自跟着山伏先生去的村正家啊，还真是辛苦你了。”鹤丸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欸？鹤丸大人认得我啊？”
“我们在丰桐见过面的，不记得了？”当时把他绑到郊外去的那几个少年当中就包括面前的这个信浓藤四郎，只不过那时候还像药研身边的小跟班一样的少年，现在已经肩负起了传递重要消息的任务。
“原来您还记得啊，那时候误会您了，真是不好意思啦。”信浓笑了笑，继续说道，“还有些少爷安排我去调查的情况，我特意留了备份，现在也给鹤丸大人一份吧。”
鹤丸接过少年手中的另一个信封：“给我看你们的情报，真的没关系？”
“少爷调查这些也是为了这次的行动，给鹤丸大人看了当然没关系——我接下来还要回江北一趟，就不能陪各位到长晴去了，祝你们一路顺利。”
“回去的路上也务必小心。”山姥切对送信的少年说道。
得到通行信以后，众人没敢再耽搁，立刻就跟着长谷部的副官离开军营，然后由山姥切带队朝两军交战的区域走，总算是踏入了真正的云之沼战场上。
“虽然早就听说过云之沼的地形易守难攻，不过真正见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觉得很了不起啊。”鹤丸盯着副官刚刚提醒他们注意的一处脚下的陷阱。
“如果被这根绳子绊到的话，就会触发被固定在树上的弓弩吧？”堀川抬起头来，“不过这样做真的有意义吗？这种弓弩力道不大，很难真的杀死敌人吧？”
“这个可不是为了杀人，更多是起到打乱敌人的阵脚的目的吧？”和泉守说道，“虽然威力不大，但是弓弩带给人的震慑力可是很强的。”
“和泉守先生居然意外地懂一点兵法呢。”太郎说道。
“毕竟兼定家过去也是很了不起的武士之家嘛，不过转型经商也很成功。”后藤说道。
“不愧是兼先生呢！”堀川盯着和泉守说道。
“也没有那么厉害……你们奉承我可是没用的啊。”和泉守摸摸鼻子。
“那个，虽然不想打断你们，”山姥切看了一眼还在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和泉守的堀川，又看了一眼和泉守，然后开口，“声音小一点，这一带的鸟儿听到声响就会飞起来，万一被村正军的哨所当成敌人就糟了。”
“原来如此吗？这么说这些弓弩如果射下来引起骚动，林子里的鸟就会飞起来，远处的哨所也会观察到情况……原来还可以这样！”
“兼先生你小点声啦！”
“所以说——这两个人到底为什么要跟我们过江啊。”后藤小声对鹤丸抱怨着。
“顺其自然就好啦，后藤不要太担心了。”
“您的心态还真好啊。”
“我也能理解你现在有些烦躁的心情，是在担心物吉那边的情况吧？”
“我才没有在担心他……就算担心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做好自己的事。”
“就算你现在这样说，心里还是会觉得不安吧？”
“鹤丸老爷是自己心里觉得不安，所以才一直在问我？”
“咳咳，我可没有……”
云之沼外，一层不算太浓重的雾气包围着这片树林与沼泽交错的土地，处于其中并无法鲜明地察觉，却很容易因此而迷失方向，好在山姥切对于这一带特别熟悉，让跟随的众人也觉得安心下来。
来自江北的商队正在一点点接近云之沼边界松夷军队的驻地，而与此同时，来自丰桐的马车也在驶向江汀，豕突江又一次泛起层层的迷雾来，将两岸的城镇与城镇中各怀心思的人们笼罩进去。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