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一期】雪之城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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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战国paro

ABO有生子,请注意避雷

一大堆私设和各种捏他出没,请注意

如果觉得ooc了雷了麻烦就不要看下去了,感谢

原创角色登场,请注意

本章基本都是回忆杀和少爷与长谷部的互怼(bu)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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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羽下与三条两家封地边缘的镜源镇守着水域开阔的水月之湖,是豕突江一带有名的风景优美的城镇,有不少风雅之士都在湖畔置办了属于自己的一处别宅,除去优美的自然风光,名人们的宅邸和留下故事与书画的遗迹也成为了镜源最重要的风景之一。

鹤丸还记得他们在水月之湖上泛舟的时候刚好是晚上,他邀请两位丙性到船尾的甲板上去赏月,吉五郎一边神情恹恹地喊着自己晕水不要去一边推着一期让他与鹤丸同行。有意要与鹤丸保持距离的一期自然是不会答应的,所以最后就变成了三人坐在船中饮酒。但尽管如此,鹤丸还是将那晚心爱之人的样子记得清清楚楚:那时候他们正喝到微醺,向来对他爱答不理的吉五郎难得和他就赏月是赏新月还是满月更好的问题讨论起来,一期就在一旁听着他们的争吵,手中握着白瓷的酒盏向窗外湖面上的月影眺望,吉五郎将他拉进他们的争吵时,对方就转过头来,笑着说“两位争吵的时候,月色已经悄然到访了”。

那个人似乎向来是这样,很少参与进热闹的争执里,却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候用三言两语将气氛调和得刚刚好,也或许是因为一期一振太过了解他和吉五郎的性格,所以总能抓着他们的弱点……

被急匆匆的敲门声吵醒的时候,鹤丸用手臂挡着眼睛叹了口气,然后在心里抱怨着这个一大早就来打扰他好梦的坏事精,同时还在遗憾着没能在梦里好好欣赏被皎洁的月色笼罩着的美人的风姿。

要是能快点见到一期就好了啊……

鹤丸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抓着头发去给门外的人开门,然后就保持着这副乱糟糟的形象与山姥切撞上了视线。

“鹤丸先生!有人……”山姥切把后面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然后突然红了脸,抓住自己头上的白布,低头掩饰自己尴尬的表情,“您怎么还没起床?”

“反正也没什么事——不过山姥切君来找我,应该是有什么事发生了吧?”

“刚才哨所又拦下了新的闯入者,鹤丸先生要不要去见一见?”山姥切似乎是冷静了一些,但还是没去看鹤丸实在有些糟糕的形象。

“居然还有除了我们以外的人想通过云之沼啊,真是令人惊讶——那我就去看看是何方神圣吧?”

“我先去正堂等您……还有,虽然由我来说有点多管闲事,而且我们现在情况特殊,但是您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贵族,还请您注意一下个人形象好吗?”

鹤丸这才注意到自己还穿着睡衣,连件外衣都没披上就来给对方开门了,仔细想想确实也有些不妥。

“抱歉抱歉,我都忘了山姥切君还是没成亲的丙性呢——实在是失礼了,下次我会注意的。”按照松夷的习俗,已经成亲或者未成亲但对面前的丙性没有爱慕之意的甲性要是在对方面前穿着太过随便的衣服,可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鹤丸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然后想起来之前他还与吉五郎和一期讨论过这个习俗。

他是觉得这个习俗和松夷淳朴开放的民风惊人的不符,吉五郎却坚持说这样的习俗江北也应该好好学习,摆明了是在攻击他对自己的死缠烂打,倒是让鹤丸觉得好一阵尴尬,不得不硬着头皮与对方争论起来;不过这个时候一旁的一期似乎也看出了他的尴尬之处,于是又开口替他解了围。

鹤丸还记得很清楚,那时候他们正坐在没有顶棚的牛车上,初夏的风把对方柔软的蓝色头发吹得微微飘动,一期对着争执起来的他们笑了笑,然后开口:“要是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无论怎样都会努力保持最完美的样子,这一点江南和江北的人们都是一样的呢。”

不过比起那个总是带着和煦的笑意,用温柔的声音和巧妙的语言面对他的一期一振,鹤丸倒是希望能更多地看到把头埋在他胸口放声大哭的一期,倒不是他想让对方在自己面前哭,只是希望一期能更多地依赖他而已。

鹤丸来到正堂的时候,就看到其他人正跟来访者聊得火热——确切的说,是全员都在听那位身材纤细长发翩然的僧人的禅语。

他倒不是第一次见到数珠丸恒次了,毕竟这位德高望重的僧人年轻的时候与三日月是一同上过战场的袍泽,至今都是很好的朋友,现在又加上他的堂弟与石切丸即将成亲,两家人的关系也是亲上加亲,从小开始他就经常在河汉的三条城堡里见到这个人了。

不过数珠丸竟然会偏巧在这个时候到松夷来讲经,除了“应好友之邀请”这个理由,大概也与此时本应该在江汀的笑面青江有很大关系。

把去往江汀的信鸽放飞的时候,鹤丸还在猜测江对岸的一期会用什么方法帮他们解围,没想到对方居然能把数珠丸请过来帮忙,实在是他之前一点都没想到的。

他亲爱的一期一振还真是每次都能给他带来惊喜啊!

不过此时身在江汀的一期正处于困扰之中,长谷部与吉五郎一左一右地坐在两侧,被夹在中间的他实在不知道该找什么话题来缓和一下气氛。

“既然长谷部这么不喜欢听戏,下次就没必要非得跟着我们到葫芦汀来了吧?”吉五郎语气不善地开口。

“少爷这么说可是误会了,我不是不喜欢听戏,只是不喜欢这些情情爱爱的唱词,还有江汀戏曲的调子,实在是让人听了发困,这怎么能算是听戏呢——一期一振你不这么觉得吗?”

“在长谷部看来,只有战场上打鼓的声音才算是好听的是吧?”吉五郎立刻抢了一句,“难怪你到现在还没找着愿意跟你成亲的丙性,你这么不解风情的人简直稀有——一期你说是不是?”

被两个人分别抛了根本没法回答的问题的一期叹了口气,把盛了清水的杯子端起来喝了一口。

“你倒是说话啊,你不会也跟长谷部一样不解风情吧?”吉五郎追问道。

“少爷说的风情我倒是不太了解,我只是觉得少爷和长谷部大人其实是同样性格的人呢。”一期说道,“都是一头扎进自己的世界就顾不得别人的人。”

“你这是在讽刺我吗?”长谷部皱起眉来。

“我没有在讽刺您,我个人认为这一点也是长谷部大人的优点。”一期放下水杯,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您在战场上雷厉风行的作风和执着的品质都值得所有将领学习。”

“咳……”长谷部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你恭维我可是没用的。”

“那我呢?”吉五郎立刻问道。

“少爷的话——就像现在这样,明明知道会让我为难还要把这种问题问出来,所以我就不得不想出更好的解释来安抚您,久而久之跟在您身边的人都会在安抚他人的方面进步飞快。”

“你这是在夸你自己吧?”吉五郎立刻反驳道,“好过分啊,一期对长谷部解释的时候就一直在说他的优点,到了我这里就拐弯抹角地嘲笑我,还口口声声说是我的部下……你真的不是长谷部派过来监视我的奸细?”

“您这么说可是误会我了。长谷部大人是我的同僚,我们都要一同为主公和少爷做事,原本就应当精诚合作,如果我一直在找长谷部大人的不是,不就谈不上合作了吗?至于少爷您,我知道您是信任我的,所以我说的话您都会好好地听进去,所以我才要把您身为主公的不足之处告诉您,这是为了让您更好地进步。”

“反正你总有说法就是了。”吉五郎拿起茶壶想给自己倒一杯水,却发现壶里的水已经倒尽了,于是便招呼守在包厢外的小二进来加水。

店小二拿了盛着热水的壶走进来的时候,一期突然皱起了眉。那个身材不算高大的乙性男人靠近吉五郎的时候,眼中突然露出凶光,同时衣袖之间寒光一闪,可惜没等他将藏着的刀刺向吉五郎,就被一直关注着他的一期一振抓住了手腕按在桌上。

那名刺客见一击不成又立刻抬肘去攻击制住他的丙性,如果是放在以前,一期自然不会怕对方的这一击,但如今特殊的身体情况让他一下被打乱了阵脚,竟然让对方挣脱了控制;好在长谷部在刺客亮出短刀的时候就已经站了起来,此时立刻借助甲性反应能力的优势和自己高强的武艺将歹人按在地上。

吉五郎抓住一期的手臂,发现对方在微微发抖的时候又加大了手上的力气,也顾不上长谷部还在这里,立刻开口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被伤到……”

“我没事,十分抱歉,刚才让您受惊了。”一期赶快打断对方的询问,此时屋外听到骚动的老板已经进来,看到眼前的情况立刻慌乱起来,接下来就是一片混乱,直到新选队的队员赶到一切才得以平静。

“既然是冲着吉五郎大人您来的,看来还是交给羽之城处理比较好,长曾祢队长也是这么跟我和清光说的。”大和守安定看了一眼被长谷部绑得结结实实按在地上的男人,“需要我帮您把这家伙带回羽之城吗?”

因为一期的状态实在不好,吉五郎只能自己费口舌让新选队的人不要一路跟他们回到羽之城,这样的刺客也不是第一次到访了,虽然每次都是受何人指使,目的何在不尽相同,但是处理起来的流程却是相同,把人交给骚速之后,羽下家的少爷立刻把脸色苍白的一期推进房间里,然后让前田把医师叫来。

一期从前田手里接过盛了药的碗,盯着黑色的药汤叹了口气。

“一期哥不要紧吗?如果喝不下的话我到厨房去拿一些点心过来吧。”前田看着兄长的眼神里满是担忧。

“他这个怕苦的毛病总是改不过来,就是因为你们每次都对他太好了。”吉五郎在一旁说道,“赶快一口喝下去,不然等会儿长谷部就要过来了。”

“不管怎样……我猜长谷部大人对我的猜疑应该变得更深了。”一期接着吉五郎的话说下去,“怀孕的事大概要瞒不下去了吧。”

“一期哥准备和长谷部大人说出真相了吗?”

“前田你不要跟着他的话往下问,先让他把药喝了。”吉五郎在一期开口之前说道,“这种谁都能看出来的事也没必要说出口了,一期你现在就负责好好歇着,等下长谷部过来的时候我会和他解释清楚的。”

“少爷打算怎么解释?”一期立刻问道。

“你把药喝了我就告诉你。”

一期又叹了口气,屏住呼吸把那一大碗黑色的药汤喝下去。

前田从对方手中接过空了的碗,又赶快把倒好的清水递过去。

刚好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前田有些紧张地看向兄长和少爷,一期还没从药汤带来的苦味里恢复过来,吉五郎倒是冷静地下达了指令:“前田去给长谷部开门吧。”

“可是……”前田有些担忧地看着脸色仍然不太好的兄长。

“不要紧,交给我就行。”吉五郎拍了一下靠在床边的人的肩膀,“等下你们两个都不用开口,听我的。”

“明白了。”

前田打开门的时候,差点被急匆匆走进来的长谷部撞倒,羽下家的名将保持着自己一贯雷厉风行的作风,来到床边以后也没有更多寒暄,立刻开始进入主题。

“你到底怎么了?可别跟我说是没吃饱饭或者没睡好觉才失手的。”长谷部问道,“那种程度的刺客,我所知道的那个一期一振应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制住,而且你明明没被伤到脸色却这么差,这就是你不能亲自到松夷去的原因吗?”

一期正准备开口的时候,一旁的吉五郎就首先开口:“是啊,如你所见,现在的一期一振可能连我都打不过了,你还指望他到江南去跟松夷人打架吗?再说了,现在应该在松夷带兵的人是长谷部你才对吧?”

“我不是说这个——”长谷部看了一眼给他搬了一把椅子过来的前田,又看向躺在床上的人,“一期一振,我们单独聊聊。”

“要是想回避我们就不用了,刚才只是开个玩笑,我知道长谷部想问什么。”吉五郎说道,“前田是一期的弟弟,你也不用担心他会把事情说出去。”

长谷部看向床上的一期,看到对方点了下头,才终于坐下来。

“医师来看过了吧,怎么说?”

“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受了点惊吓胎像不稳,但是好在这么多年的底子在那里,也没受到实际伤害,喝两副安神的方子好好休息就没事了。”吉五郎语速飞快地说着,完全不给其他人打断的机会,“所以长谷部要是为了一期着想现在就赶紧回去好好带兵,别在这儿让他烦心了,好吧?”

“您先等一等!什么——胎像不稳是什么回事?吉五郎少爷,您是在拿我长谷部寻开心吗?”长谷部眉头皱的更紧,他索性站起来直视着吉五郎。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拿你寻开心?你看一期现在的样子,你觉得我还有心思跟你开玩笑吗?”吉五郎丝毫没有被来自甲性的怒火震慑住,仍是稳稳地坐在椅子上盯着对方的眼睛,“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一期没有亲自到松夷去吗?那是因为他怀了孩子。”

“什……这也太荒谬了!这种事怎么可能?”长谷部诧异地在口中自语着。

“怎么不可能?不是所有甲性都跟长谷部一样不解风情,你不会这么多年都没发现一期是丙性的事吧?”

“少爷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当然知道一期一振的性别,但是……这么突然地告诉我他……真是失礼了,是长谷部修行不足。”长谷部深吸一口气,然后坐下来,“所以你这段时间不见踪影就是因为这件事?可是这也太蹊跷了,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难道三个月前从雪见到江汀来的人其实是你吗?”

一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吉五郎,看到对方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来,才终于开口:“看来长谷部大人比少爷想象得要更加反应迅敏呢。”

吉五郎这才有点不甘心地“哼”了一声:“是啊,之前把他当成可以随便捉弄的对象是我的错。”

“这么说你是默认了?少爷和一期一振……你们究竟在搞什么名堂?”长谷部压制着自己的声音,但还是难掩得知真相带来的震惊。

“既然被你猜到了这一步,那我也只好实话实说了——其实一期和粟田口没能在三家结盟之前找到我,你说的没错,三个月前到江汀来的人不是我而是他。”吉五郎坦然承认。

“我还说少爷那么反感五条大人,怎么可能愿意跟他解下夫妻之实……这么说孩子是五条大人的?”

“你就这么关心这个孩子的事吗?长谷部你该不会是喜欢一期吧?”吉五郎反问道。

“少爷您——可真是的!所以我才说您不要总看那些情情爱爱的折子戏了,这世间除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感情,也是有真正的袍泽之情存在的,这点请您务必了解一下。”长谷部有些愠怒地呼出一口气来,“您真是太任性了,居然做出这种事来——果然就是因为平常主公太过惯着您了……”

“长谷部大人先别急着责怪少爷,”一期在吉五郎发怒之前打断长谷部,“真正的吉五郎少爷不出面也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长谷部凝神思考了片刻,立即开口,“是不是和送亲路上遇到的匪徒有关?”

“看来我之前还真是小看长谷部了。”吉五郎点了头,“我还以为你也跟他们一样,以为那些黑衣刺客是我安排来帮自己脱身的呢。”

“乍看之下确实如此,但是事后如果仔细想想,那些人出手的方式可不像是在演戏。”长谷部思索道,大半年前他是负责送亲队伍的人,虽然一路上吉五郎一直在抓住各种机会落跑,但是在少爷失踪前遇到的那些大大小小的骚动里却并非每一件都能被归为是吉五郎的手笔,“我跟其中一人交过手,如果是少爷的人,肯定是认识我的,但是对方的招数明显是要取人性命的。”

“也说不定我当时是真的想把长谷部干掉呢?”

“少爷是开玩笑的,长谷部大人不要当真。”

“我知道……”长谷部叹了口气,把原本要发起来的怒火又压制下去。

“其实在我还在丰桐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准备动手了,目的是阻止我嫁到雪见,之后婚事确定下来,那些人行事也更加猖獗,好几次都已经被一期他们发现了。”吉五郎说道,“从那时候开始就一直有人想置我于死地。”

“可是对方是什么人?和这次的刺客是同一方势力吗?”长谷部看向一期。

“很遗憾,我也无法回答您的疑问。”一期说道,“因为那些人从未在我们兄弟和父亲面前正式露过面,我们也无法查明究竟是谁要谋害少爷。”

“居然还有粟田口查不到的情报?”长谷部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但是又很快意识到什么,脸色变得苍白而凝重起来。

“看你的反应是想到了吧——”吉五郎红色的眼睛里映着对面甲性惊讶的脸,“粟田口之所以查不到这些人的底细,并不是真的查不到,而是不能查。”

长谷部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是……家族内部有人想对少爷不利。”

“我离开丰桐之前一直有粟田口家和一期的保护,到了雪见以后又离开了他们的势力范围,所以只有在从丰桐到雪见的路上动手才最有把握。”吉五郎说道,“其实五条是知道我的心思的,如果我想走,到了雪见再说服他放我走也并不难,但是如果我不在离开的路上‘失踪’,让所有人都得不到我的消息,之后还会有没完没了的刺客和暗杀在等着我。”

“所以送亲的队伍里才没有粟田口家的人……可是送亲队伍的人选是主公钦定的,那岂不是说……”

“长谷部想多了,虽然平常我总在惹老爹生气,不过也还没把他气到要杀了我的地步——但是能在老爹身边说上话的人可是不少,他们当中指不定就有谁比看起来更希望我死。”吉五郎说道,“吉光先生似乎知道这个幕后主使是何方神圣,所以在我同意婚事的前天晚上来找过我,说来惭愧,如果不是他的提醒,我都不知道自己原来一直处在危险当中。”

(待续)

2018-01-31鹤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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