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一期】雪之城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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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战国paro

ABO有生子,请注意避雷

一大堆私设和各种捏他出没,请注意

如果觉得ooc了雷了麻烦就不要看下去了,感谢

原创角色登场,请注意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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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粟田口还是查到幕后主使到底是谁了吗?”长谷部再次看向一期。

“父亲从没对我们提过这件事,连在那一晚去找过少爷的事都是事后少爷告诉我的。”一期回答道,这也是他直到现在都没能想明白的事,父亲那时候似乎是知道有人要谋害吉五郎,甚至可能知道这个人的确切身份,却致死都没有说出来,这其中又到底是什么原因?

“吉光先生没告诉我是谁要害我,不过他说这个人想杀我的目的是不希望羽下家与三条家结下姻亲。”吉五郎说道,“原本我是真没打算答应这门婚事的,但是在吉光先生提点过之后,就算是为了我自己的安全考虑,我也不得不答应和五条结婚——不过那时候我可没想到,吉光先生居然还有让一期代替我到雪见去的计划,直到听说‘吉五郎’到了江汀才意识到原来我也被摆了一道。”

“父亲也没和我说过协助少爷摆脱追杀的事。”一期说道,“大概我们两个都被摆了一道。”

“吉光这个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啊……”长谷部有些疲惫地揉着眉心,“那么少爷现在为什么又出现在江汀了?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您不是应该继续躲着吗?”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但是那个人应该是发现了现在的情况,所以打算破坏我们的计划。”

“您是说五条大人他们到松夷去求和的计划?”长谷部问道。

“五条连这个都跟你说了?”吉五郎有些诧异地睁大了眼,“这个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期你眼睛是不是瞎了,这种人到底哪里好啊,你还真放心让他跑到松夷去……”

“少爷,您冷静点。”一期忍不住打断对方,“是我让鹤丸大人把计划的事告诉长谷部大人的,因为我觉得长谷部大人是可以与我们共同谋事的人。”

“你……你也是疯了。”吉五郎揉着自己的脑袋,“所以现在长谷部跑到江汀来了,原来这些都是你自己找的报应啊。”

“我不觉得这是什么报应,要是没有长谷部大人在,刚才我们就危险了。”

吉五郎叹了口气:“好吧,反正我说不过你——总而言之,家里的使者到江汀来就是因为有人和你一样在好奇一期最近的行踪,甚至可能得到一期代替我来江汀的情报,为了让计划继续下去,我不得不在江汀和一期一同出现——长谷部你明白了吗?”

长谷部盯着那两人来回看了看,最后深深呼出一口气来。

“既然你们说要与我共谋此事,需要我做什么?”

“如果当真是家族的内部斗争,效命于主公藤吉郎大人的长谷部也不好直接参与其中——”一期说道,“所以您最好的选择就是回到江南的战场上按兵不动,保护好我们在松夷作战的将士,和他们一起回避这场家族内部的争端。”

“我以为你会希望我替你们做些什么。”长谷部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些,“比如把有人从一年前起就在追杀吉五郎少爷的情报汇报给主公。”

“这些事自然会有人去做,长谷部大人更加优秀的才能只能在战场上发挥,像您这样优秀的武将如果将精力和时间浪费在这些无意义的争端上,甚至在家族内部的不同势力竞争当中被迫站队的话,对于整个羽下家而言都是一种损失。”

长谷部听完对方的解释以后便笑起来,但笑声有很快收住,只留了笑意在脸上:“虽然知道你这些话里掺了七八分不少虚情假意,但看在剩下三两分真情实感的份上,我就相信你吧,一期一振。”

“多谢您的信任,”一期的神情也终于放松下来,“不过我刚才说得都是真心话。”

了结了自己内心疑惑的甲性武将又将那种超强的行动力表现出来,长谷部甚至没有接受骚速让他留到第二天一早再走的建议,立刻就搭上最近的一艘小船回到军队当中去了。

“说实话,我跟长谷部绝对是八字相冲。”吉五郎叹了口气,“不过他这种一根筋的人,只要被说服了就意外地听话,这点我倒是很喜欢。”

“那也是长谷部大人的优点,”一期说道,“不过同时也是缺点就是了。”

“你是想说这样的人不适合搅入局中,对吗?”吉五郎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毕竟长谷部大人是主公最为信赖的家臣,如果让主公知道那位大人偏袒少爷,您觉得主公会作何感想?”一期继续提醒着,“刚才与长谷部大人的一番谈话倒是提点了我,少爷应该也对于自己不利之人的身份有所察觉吧?”

“虽然不愿意承认,不过我确实有怀疑的对象——”吉五郎难得语气有些疲惫,“而且十有八九和你的想法一样,如果派遣使者是父亲和大哥的意思,大概就可以默认这是父亲对我们这个计划的怀疑在加深了。”

“接下来我们必须加倍小心才行。”

“前两天我还在感慨他们柴仓家的兄弟相残,今天这种事就落到我自己身上了——”吉五郎小声说着,“就这点而言我真羡慕你,你家弟弟们绝对不会做出背叛你的事。”

“每个人所处之位不同,要面对的命运也自然不同,如果我与少爷互换立场,也可能会遇到一样的困境。”一期开解着丙性的少爷,“更何况我们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这件事与家中的其他少爷有关,现在就说这样的话也太早了。”

吉五郎转过头看着靠在床头望着他的人,然后用带着几分疲惫的声音说道:“明明你现在才是需要被照顾的人,结果又是我在跟你诉苦了。”

“为主分忧也是下属的责任,不是吗?”一期也放轻了语气,“少爷什么时候起对我也这么客气了。”

“这趟回来我本来是想让一期看看我的成长,也能反过来保护你一次的,所以有点失望而已。”吉五郎收起失落的表情,“不过你能像现在这样我也很开心,本来我还有点担心,把你送到五条身边去会不会让你受制于人,但是一期果然还是一期,看到你还跟原来一样,我就放心了。”

“毕竟结下夫妻之实以后也没能在一起太长的时间。”一期盯着自己放在腹上的手看了看,手掌覆盖之下的位置,那个能成为他与鹤丸之间羁绊的证明的小生命正在顽强地成长着,“还不知道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有件事,我想现在就拜托您——如果未来我遭遇不测,希望您能保护这个孩子。”

吉五郎轻轻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这个计划背后的风险之大,也能理解这个孩子对于一期的意义之重,那个向来将原则与大局利益放在第一位的一期一振居然会主动对他提出这样的请求……

“一期,”吉五郎那双酒红色的眼睛映着同他一起长大的挚友有些苍白憔悴的脸,“不要跟我说这些,这个孩子你要和五条一起好好地抚养,今后你们还要有更多的孩子,明白吗?”

“您明知道……”

那些期望是不该有的。

一期咬住下唇,将后半句话压回喉咙,到江汀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觉悟,将在雪见的三天当做是与鹤丸最后的告别,上天给了他一个与心爱之人结合的机会已是难得,腹中的这个孩子更是恩赐,如果继续奢望下去,只会让自己和鹤丸都更加痛苦——

可是……

“你不想要那样的生活吗?”吉五郎用平静得声音反问着。

当然想。

他想在孩子出生之前与鹤丸团聚一起回雪见,想履行与对方一同赏初雪的约定,想像幼时答应过的那样真正成为鹤丸的妻子……明明回答是那样的明确,却又在说出口之前在舌尖兜转了一圈之后被咽回去。

“一期你啊,从过去开始就很容易把自己逼得太紧了。”吉五郎继续说道,“估计前田也快把第二副药端来了,你现在要做的是喝完药好好休息——就当是好好睡一觉,说不定一觉醒来五条就会从松夷回来看你了。”

听到对方这样说法的一期忍不住轻笑出声,他的少爷还和过去一样地不擅长安慰别人,但即使如此,那个人还是在这种时候笨拙地安慰着自己……

“我还真是不成熟啊,居然让少爷这样担心。”

“哈?”

“前田似乎已经在门外了。”

“等等——一期一振你说清楚,我为什么就不能担心你?你心里的吉五郎真有这么差劲吗?”

“这次又没有点心吗?真是困扰啊。”

“我都说了让你改一改怕苦的毛病——等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啊啊,一期一振,我真失败给你了!”

端着盛了汤药和点心的盘子进来的前田看着正在抓头发的少爷,又看向眼带笑意地看着少爷的兄长,不由得有些疑惑:“一期哥和少爷说了什么吗?”

“没什么——前田帮我拿了点心过来吗?真是太贴心了。”

“一期哥喜欢就太好了!那个,大典太大人说会去调查刺客的身份,结果应该很快就会出来了。”前田说道,“还有,刚从家里传来的消息,似乎已经确定来江汀的使者的身份了……”

松夷的清晨总是被白雾笼罩着,鹤丸从房间的窗口望出去,也只能望到最近的一棵树模糊的绿色。

如果算起来,这应该是他们被困在军队中的第十五天了。

跟随数珠丸离开军营的堀川与和泉守也刚刚走了三天,时间真的算不上长,但鹤丸从未觉得半个月与三天的时候有这么长过。

当然,和他一样着急,甚至比他还要着急的人也是存在的。

“太郎先生已经成家了吗?虽然您身上没有其他丙性的味道,却佩戴着很独特的荷包呢。”鹤丸研究着对方解下来放到桌子上的那枚布制荷包,上面歪歪扭扭地绣了几个符号,几乎看不出是什么,但这种荷包的制式在江北正是已婚的甲性男子才会佩戴的那种,而且多数是由妻子亲自缝制的。

“鹤丸先生突然问起这个,可是有什么事吗?”太郎并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的疑问,反而将问题抛了回去。

“没什么,只是随便聊聊而已——”鹤丸将视线从那枚歪歪扭扭的荷包上移开,如果说物随主人形的话,缝制这枚荷包的人绝对不是什么特别细心的人,而且八成是位不怎么擅长针线活的男性,“因为每天都这样对着墙壁发呆也很无聊嘛。”

“这个其实是家弟绣的,”太郎拿起那枚荷包仔细看了看,“因为我常年在外行走,总会遇到些麻烦事,荷包里放了出入平安的御守,绣成这种样子也方便挡一些不必要的桃花。”

“这可真是令人惊讶啊……回头应该让吉五郎也帮我缝一个。”

“我家少爷可不会做针线活。”拎了茶壶走过来的后藤插话进来。

“我明明看见过他给你家弟弟缝沙包。”鹤丸立刻流利地反驳,“倒是后藤,不用写封信让你的妻子大人给你缝一个吗?”

“咳,我,我就不用了——”后藤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再说了,比起我们来,还是山姥切更需要这种东西吧?一路上都在被各种甲性搭讪呢。”

被点了名的人将头上的布拉得更低:“你们江北的甲性就这么喜欢夸人长得好看吗?真是奇怪。”

“那是因为山姥切君原本就很好看嘛——抱歉抱歉,我没有要冒犯你的意思哦。”

“真是够了……兄弟他们还没到村正家吗?”山姥切拉着白布小声抱怨着。

太郎正准备将荷包收好的时候,注意到后藤一直在盯着他手中的东西看,察觉了自己的视线之后又略带歉意地笑了一下,这位丰桐来的使者微微扯起嘴角,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来。

“有件事不知道后藤老板是否已经得到消息了。”太郎握住手边的茶杯细细打量了一番,“令叔父近日似乎突然离开了丰桐,粟田口位于丰桐的住所也空无一人,原因还未能查明。”

太郎的声音平缓,却明显在房间中激起千层波浪,后藤还没有说些什么,一旁的山姥切就首先站起来:“这消息可靠吗?”

“据我所知,情报的来源绝对可信。”太郎说道,“据说在鸣狐国吉离开丰桐的前夜,主公曾经在深夜召唤过他,或许鸣狐大人和丰桐粟田口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消失,也与此事有关。”

“是不是我们的计划已经被羽下大名察觉了?”山姥切有些紧张地问道。

“计划之事主公心中早就明了,不然也不会允许我与各位同来了。”太郎说道,“但是粟田口家突然从丰桐消失,确实有些蹊跷,眼下又是敏感时期,难免会让人有些担心。”

“后藤知道什么消息吗?”山姥切转过头问道。

“从到了松夷之后,我能得到的消息也不像之前那么多了。”后藤说道,“不过就目前而言,丰桐的鸣狐叔叔采取怎么样的行动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事江汀的消息。”

“不愧是后藤啊,我也正想这么说。”一直没说话的鹤丸插进话来,“吉五郎也跟我联络过,说是羽下家内部有些小争纷,国吉大人的行动应该和这件事也有关系吧。”

山姥切终于坐下来,然后轻轻叹了口气:“崎户的局势才刚有稳定下来的迹象……这次又轮到丰桐了吗?”

“不过山姥切君也不用那么担心——只要吉五郎还在江汀,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你说对吗?”鹤丸安慰道。

山姥切的神情稍稍缓和了一些,毕竟这个庞大的计划是以身在江汀的那个人为核心在运转着的,在计划开始实行的那一刻起,他们所有人就都做好了迎接任何困境的觉悟——一旦踏出第一步就再不可能回头,他们只能选择相信计划中身处每个位置的每个人,直到计划成功的那天到来为止。

实际上江南的消息总要比江北迟上一些,在松夷的众人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江汀的羽之城已经迎来了前来看望吉五郎少爷的使者。

一期一振站在吉五郎身边,与对面的叔父对上视线的时候,露出一个从容不迫的笑容来。

“许久不见,您最近可否安好呢,吉五郎少爷?”同伴狐狸从鸣狐的肩膀上跳下去,来到吉五郎的脚边,“鸣狐奉主公之命,作为使者前来看望少爷了。”

(待续)

2018-02-16鹤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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