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一期】雪之城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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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战国paro
ABO有生子，请注意避雷
一大堆私设和各种捏他出没，请注意
如果觉得ooc了雷了麻烦就不要看下去了，感谢
本章有含路人x一期意味的描写，请务必提前避雷
有新的原创人渣角色登场，请注意
以上
人渣二少爷已经被五条大人列入乱刀砍死名单，请大家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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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吉赐来到羽之城之后的两天里，一期为了应付这位不知抱着何种目的前来的少爷，每天都处于紧张的状态中，吉五郎更是无时不刻都在哀叹连连。吉赐抛给他们的问题看似全都是不经意间说出，但每一个都让他们难以解释，稍不小心就有可能将致命的破绽暴露在对方面前。
而除了吉赐故作不经意的试探与令人不安的敏捷思维之外，更让他们为难的是另一件事。
“我还想着到底是谁一直在盯着我们，没想到居然是最难办的二哥。”吉五郎张开双臂让前田帮自己脱下外套，然后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领，“要是别人都还好办……怎么偏偏是二哥呢？一期你说，他该不会是为了你才特意跑到江汀来的吧？”
“少爷为什么这么觉得？”一期从椅子上起身，把吉五郎系得歪歪扭扭的衣带结解开，又从新系了一个宽松一些的。
“一期哥，这种小事我来做就好了。”前田有些紧张地看着兄长。
“没事，这些都是顺手的小事而已。”
“二哥对你一直有那种意思，你不是也知道吗？”
“您想多了，吉赐少爷从来都是那种性格而已。”一期从新坐回椅子上。
“那他为什么要在你从河口峡谷回来以后主动请缨到那里去驻守？”
“实际上并不是吉赐少爷在我离开以后主动要求到那里，不如说正好相反——少爷觉得如果在河口战役大胜以后，继续驻守的人是我，会怎么样？”
“要是一期留在河口的话……我跟五条每次约会的时候就会很尴尬？”吉五郎忍不住笑出声来，“抱歉抱歉，一期你别生气，我开玩笑的。”
一期轻轻叹了口气：“果然还是不要和您解释了，就让吉赐少爷把您算计得死死的好了。”
“别，别啊，好了我现在认真回答你——”吉五郎清清嗓子，“如果我方在河口的驻军首领是一期，你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将河口的所有权交还三条，避免接下来和柴仓军正面对峙的情况。”
“但是吉赐少爷并不认同这样的做法。”
“二哥向来是主张要将河口峡谷控制在我们自己的势力范围内，以此来挟持三条与我们合作。”吉五郎说道，“但是父亲和大哥的意思是尽量以温和的方式与三条结盟——我还记得当时二哥愤怒地斥责大哥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来着？”
“所以少爷觉得，难道吉赐少爷是在我卸任以后才主动请缨前去镇守河口的吗？”
“难道是二哥故意把你拉下来的？”
“虽然我自己也希望能尽快退出战场，不过离开得那么突然，也确实与吉赐少爷施加的压力有关。”
吉五郎微微皱起眉来：“我当时明明就在丰桐，居然一点都没察觉到。”
“少爷那时候正在想着要怎么拒绝鹤丸大人的求婚，不是吗？”
“咳，我才没有在考虑这件事，我是在考虑怎么样才能给你们俩制造独处的机会，好让你把当年的事跟他说清楚——不过一期你是不打算跟五条解释那件事了，对吧？”
“已经解释过了……等一下，为什么我们又在进行这个话题了？”
“少爷和一期哥刚才在谈论吉赐二少爷的事。”前田在一旁小声提醒道。
“对了，是从二哥把你从河口驻守的位置上拉下来说到这里的——对了前田，刚才我跟你哥说的话，回去可别告诉你其他兄弟哦，就当是为了五条的人身安全考虑。”吉五郎补充一句，然后又忍不住感慨一句，“这么想起来，二哥跟五条其实还挺像的，都是那种嘴上说着一套实际又做着另一套的人。”
“鹤丸殿才没有言行不一……”
“看吧又在替五条说话了——”吉五郎打断对方，“我现在明白了，我对五条的厌恶大概就是从这里来的，某些地方他和二哥还挺相似的。”
“如果您是指智谋方面，我并不否认——在您这里停留的时间已经够久了，我要回去休息了，少爷也尽快洗漱吧。”
“……你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替五条说好话的机会。”吉五郎叹了口气，盯着被对方关上的那扇门，然后看了一眼端了水盆走过来的前田，“一直没来得及问，刺客的身份调查得怎么样了？”
“我和大典太先生一直追查到前天为止，只能确认刺客是从柴仓领地来的，究竟隶属于哪方势力还无法确定。”前田说道，“虽然和上次到羽之城的刺客有所不同……但似乎是在刻意模仿对方的行为。”
“上次的刺客，就是在我到江汀之前的那次吧？那次是龙信派的人，这个刺客行动的时候，龙信应该已经没心思管我们了。”吉五郎思索道，“如果向东向南都无法查明的话……目前看来，我们也只能把思路放到西边了。”
“丰桐那边的据点还是联系不上……但是骨喰哥已经启程回去调查了。”前田说道，“叔父是得到主公的命令才离开丰桐的，但是第二天那边的据点就完全失去了联系，明明在吉赐少爷和叔父离开之前都没有一点预兆的。”
“之前发生了什么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之后——突然切断粟田口的情报网，不知道二哥他们在计划着什么。”吉五郎的神情有些凝重，刚才他能对一期没说出来的后半句话又重新回到脑海中来。
吉赐与五条的思维方式确实有相似之处，而那类人偏偏是一期一振最不擅长应对的。
“要是能让五条回来帮我们应付二哥就好了。”
“少爷您说什么？”
“我是说——松夷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吉五郎问道，“一期说昨天山伏国广为省亲的弟弟和弟夫举办了盛大的酒宴……那两个新选队的不是悄悄到长晴去的吗？怎么弄得这么声势浩大。”
“鹤丸大人说这或许是和泉守副队长和堀川先生的计划，建议我们静观其变。”前田说道。
“五条还说别的什么没有？”
前田犹豫了一下才回答：“没有了。”
“不对，还有别的吧？”吉五郎立刻观察出情况不对。
“鹤丸大人说……想让吉五郎少爷……应该是想让一期哥给他缝一个荷包，图案要雪见的腊梅花。”前田有些迟疑地把这件事说出来，“说，说是……后藤哥的妻子大人给他秀了荷包，所以也想要一个。”
吉五郎忍不住笑出声来：“一期可不会针线活，还让他秀腊梅花，五条也真敢要求，你是怎么回复他的？”
“尽量努力。”前田有些尴尬地回答。
“没把这件事告诉一期？”
“一期哥最近看起来总是心事重重，连与松夷通讯的工作都交给了我……因为不是十分重要的情报，所以还没来得及跟他说。”前田回答，“我是不是应该告诉一期哥这件事？”
“我觉得可以，我很想看看一期听到这件事时候的表情。”吉五郎忍着笑意说道，“下次你就以一期的口吻跟他说，自己在江汀对他甚是想念，问问他有没有可能抽空回来看看自己。”
“诶？可是……这不太好吧？”前田有些为难地说道。
“有什么不好的，上次大夫也说了，一期目前最需要的是保持精神放松，要是能让孩子的另一个父亲过来陪陪他就更好了。”吉五郎说道，“既然药方就是五条，让他为了老婆孩子多来回几趟也没什么不好的吧？”
“但是……万一要是因此耽误了松夷的谈判……”
“前田啊——”正在用湿毛巾擦脸的吉五郎特意拉长了声音，“不用太认真，我是开玩笑的。”
“诶？”
“你这孩子还真是……不用管我了，去看看你哥哥，现在他那边比我更让人担心。”
实际上一期现在确实遇到了一些麻烦，从吉五郎的房间出来以后，他就被突然从旁边的客房冒出头的吉赐拦住了拉到顶层去看江汀的夜景，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他。
“人人都说从羽之城俯瞰江汀的夜景是到这里必须要体验的项目——不过我倒是觉得很一般嘛。”吉赐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自己的衣袖，然后转过身，倚在栏杆上看着与他拉开一些距离站在后面的人，“一期干嘛每次都站得离我那么远啊？明明小时候我还抱过你。”
“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吉赐少爷。”一期立刻回答道。
“不过从刚见面的时候起我就很奇怪了，我记得你以前都是喜欢穿贴身一点的衣服的，这样不会有点行动不便吗？”吉赐说道，“之前小五还遇到过两回刺客，要在身旁护卫的话，短打装扮应该更合适一些吧？”
“吉赐大人竟然会对属下的着装感兴趣，还真是难得——属下不过是因为之前被吉五郎少爷批评了穿着太不亲切，不适合羽之城的风格，所以决定入乡随俗而已。”
“那还真是符合小五的风格啊……”吉赐笑了笑，“难得看你打扮得这么像一个丙性的样子，我还真有点不习惯——我还以为一期在故意隐藏什么呢。”
“属下确实隐瞒了一些事，吉赐少爷如果好奇的话告诉您也无妨。”
“不必了，想知道的时候我自然会问你——不过一期一振，你看起来和半年前不太一样了。”羽下家甲性的次子打量着面前人，嘴角微微勾起来。
“吉赐少爷觉得属下哪里变了吗？”一期努力按耐着紧张的心情，但还是能听到自己紊乱的心跳声。
“似乎是有哪里有了变化但又好像没有——”
“大概是因为父亲过世的事，对属下而言稍微有些打击吧。”
“不对。”吉赐立刻否决了对方的言辞，“不对——不是那种感觉，应该是一种更加正面积极的变化……有点像大嫂怀着小侄子时候的感觉。”
“您在说什么呢，属下已经完全被您弄糊涂了。”一期面上不动声色地回答着对方，实际上却紧张得不得了，如果在这里被吉赐发现了怀孕的事……他相信对方一定会继续追查下去。
“一期一振你啊——”吉赐用缓慢的语气说着，那双漆黑的眼睛一直未从对方的脸上移开，“是不是恋爱了？”
“您说什么？”
“总觉得你身上的气味变了。”吉赐趁着对方震惊的时候靠近了一些，抓住一期的手腕凑到鼻尖嗅了嗅，“果然变了。”
“请您放开我。”突然的触碰让一期下意识紧绷起了身体，却碍于对方的身份而不能胡乱动作，“吉赐少爷，您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失礼吗？”
“嗯？抱歉，冒犯到你了？”吉赐兴致缺缺地放开一期，“我就是有点惊讶，你身上居然会带着别的甲性的味道，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雪见城的城主，五条鹤丸的味道吧？”
一期的头脑在对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变得一片空白，但又很快恢复了理智：他与鹤丸分开很久了，对方留在他身上的气味也已经变得淡到几乎无法被察觉，而且吉赐与鹤丸过去虽然也有过几面之缘，但是算不上熟悉，吉赐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辨别出他身上带着鹤丸的味道……
“吉赐少爷，这样的污蔑我可不能认同。”
“你生气了吗？抱歉抱歉，我刚才只是开个玩笑——哎呀，一期不要生气了，我真的只是开玩笑而已，你也知道我就是这样的性格，原谅我好不好？”
“您今晚是喝醉了吗？如果有需求我可以帮您从葫芦汀叫人过来，请恕我先行失陪了。”
“等一下——”吉赐突然抓住一期的手臂，拉住要走的人，“等一下，一期一振！”
“请您放手，不然休怪我对您无礼。”一期没有回过头，手臂却暗自与对方叫起劲来，无奈此时的身体状态让他无法运上气力，但是生硬的用力又会被对方立刻察觉异常，于是只能暂时僵持着。
“我都跟你道歉了，就留下来再陪我聊聊嘛，只是聊聊天而已——还是说你跟鹤丸大人真的有什么约定了吗？虽然对不起小五，但我还是会帮你保密的。”
“请您不要再继续开这种玩笑了好吗？一期一振不想被说成是背叛主君之人。”吉赐一遍又一遍地在他面前提起这件事，显然是下定了决心要在今晚试探此事，一期只希望自己能尽快渡过难关，或者有谁能突然出现帮他解围。
“这么严重吗？你和小五如果真的都喜欢鹤丸大人，主仆二人侍奉一夫也并非不可——国吉大人如果不能帮你做主，我可以替你去跟父亲请示……”
“吉赐少爷！”一期不得不提高了声音打断对方，“我真的要生气了，您是在是太失礼了，之后我也会把今晚的事与主公讲明的。”
“好啦，你不愿意听我就不说了——我喝醉了，一期你留下来陪陪我好不好？”
甲性带着酒味的气息突然靠近，一期本能地发力甩开对方的手臂，还将那只伸向自己腰侧的手也狠狠拍开，然后退到离门很近的地方。
“吉赐少爷，虽然父亲吉光已经不在，叔父国吉如今只是名义上代为粟田口一家之主，但一期一振还是羽下藤吉郎公的家臣，从属于吉五郎少爷，希望您还记得我现在的身份。”
“我当然知道，一期一振才是如今的粟田口实际上的家主——刚才实在是失礼了。”吉赐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但那双漆黑的眼睛仍将视线停留在一期的腹部，“我只是觉得蹊跷，小五失踪的事在家中也不算是秘密，当时你费尽心思也找不到他，为什么偏偏到了父亲准备与柴仓家讲和的关口，小五就突然被你找到了？还是说，当时被‘找到’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小五，而是——”
“吉赐少爷果然是醉了吧，属下这就为您叫仆从过来侍奉。”一期在心里提醒自己吉赐所说的一切都只是猜测而已，目前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不再与对方周旋，尽快离开，好在在他开门离开的时候对方也没有追上来，叫了两个路过的乙性仆从过去之后，心慌的感觉让他几乎难以支撑身体，好在晚上的客房走廊里没有什么人，直到遇见出来寻找自己的前田之前，一期还没有让其他人发现自己目前的情况。
“一期哥？”前田一眼就看出兄长的异常状态，上前扶住对方颤抖的身体时，在衣袖处嗅到了几乎就要散尽的酒气，“你遇到吉赐少爷了吗？”
“情况比我们预想得更加难办……”一期压低了声音颤抖着说，“先扶我回房间，然后把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情况全部传达给少爷。”
这一夜对于江北的人们来说实在是算不上好过，而披着晨光飞进羽下吉赐和羽下吉五郎房间的两只黑色信鸽，却将更加可怕的噩梦带进了这座城堡当中。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