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一期】雪之城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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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战国paro
ABO有生子，请注意避雷
一大堆私设和各种捏他出没，请注意
如果觉得ooc了雷了麻烦就不要看下去了，感谢
本章有含主角受伤情节描写，请务必注意！
人渣原创角色死法征集中！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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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消息的吉五郎第一时间就脚步匆忙地赶到一期一振的房间，还没推开门就急着要把刚刚收到的情报立刻告诉对方——
“一期！”
“小五，你退后一点。”
吉五郎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看着居然比他更先一步来到这里的吉赐和一房间的侍卫，甲性少爷手中的刀正架在一期一振的脖子上，向来带着几分嬉笑意思的脸上难得一丝笑意也没有。
“二哥这是什么意思？”吉五郎捏紧了手中的信筒。
吉赐注意到对方手上的东西，于是开口：“既然小五也已经收到消息了，还要问我为什么吗？”
“你已经告诉他了？”吉五郎看向一言不发的一期一振，却看到对方蜜色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恐惧或紧张的情绪，就算是他也完全弄不明白这个人面对此时的突发情况时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猜这件事无需我告诉他，或许身为粟田口之网核心的一期一振应该是比我们先知道这件事的人——我说的没错吧？”
“我无法回答您的问题……但我相信我的兄弟是被人诬陷的。”
“你这说法一点可信度都没有——家督府昨夜遇袭，父亲重伤，兄长一家遇害，行凶者骨喰藤四郎被当场发现，尚在逃逸当中。”吉赐一字一句地说着，“带有羽下家桐纹印记的黑色信鸽，信筒颜色朱红，其中意义小五……吉五郎也是明白的吧？”
“那是仅限族亲内部的紧急通讯方式，你是想说这件事是一期主使的吗？但这也太荒唐了，二哥也知道他一直跟我一起留在江汀……”
“我自然知道这件事，但孩子的事要怎么解释？”吉赐打断吉五郎的解释，将刀刃一路向下指向一期的小腹处，“小五，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吉五郎愣了一下，呼吸变得紧张而剧烈，他看向被威胁着的一期一振，却发现对方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着，那道刚才看起来还固若金汤的心理防线似乎开始被一点点攻陷。
“孩子是谁的……跟二哥你也没关系吧？”吉五郎回避着对方的这个问题。
“我知道你与他从小一同长大，虽然有主仆的关系约束，但你其实什么都愿意和他分享，但是小五，难道你真的连丈夫都愿意与他分享吗？”吉赐问道。
“不是那样！我和五条……”
“我不否认这个孩子是五条大人的血肉——”一期抬起头看着神情慌乱的吉五郎，“他是我们的护身符……”
“我没允许你说话，你这谋逆主公的叛徒！”吉赐的刀刃又朝着一期的小腹靠近了一分，声音粗暴而严厉，“我亲爱的弟弟把你当成心腹和朋友，你却利用他的善良出卖我们的家族，真没想到忠义的吉光居然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一期垂眼盯着几乎要抵到衣料上的刀刃，咬住下唇没有继续反驳对方的话。
但是一期冒死提供的信息已经足够让吉五郎明白要如何应对这个情况了——
“二哥，”吉五郎的声音颤抖着，“二哥说得没错，我知道……一期一振的孩子确实是我丈夫鹤丸的，如二哥所见的这样……我并没有怀孕，可是我需要这个孩子的存在来保护自己，直到松夷的战役结束为止——所以虽然愤怒，但我只能选择帮他保守这个秘密……所以请二哥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他吧。”
“如果事情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吉赐的刀刃总算离开了一期的腹部，但仍然指着他的眼睛，“小五，你真是心思太单纯了，你真觉得一期一振只是背叛了你，和你的丈夫偷情那么简单吗？你是否知道骨喰藤四郎所处的位置？他是父亲派往河汉的使者，而他的双生兄弟鲶尾藤四郎则常年驻守我们在稻糠口西领地——恐怕粟田口家早已经和三条达成了什么协议，这个孩子就是他们用来裹挟三条家最好的筹码和罪行的证明。”
“二哥你在说什么……”
“我已经调动了我们在河口以西的驻军将稻糠口的据点控制住，不过鲶尾藤四郎已经不在那里了——明明前天晚上的宴会上还在给我敬酒呢。”吉赐冷笑一声，看向一言不发的一期一振，“你们兄弟藏得还真深啊，你和物吉贞宗之间也达成了某种协议吧？粟田口向他提供情报，助他夺权，而作为回报，他在继任柴仓家督之后会将河口峡谷转让给三条，你的计划很周全嘛——你知道只要这个孩子还存在，三条家就一定会保你们兄弟，对不对？”
“不要！”吉五郎只来得及尖叫出声，就看到吉赐的刀刃猛地刺向一期的腹部，却被对方用双手拦下，在仅能划破衣料的地方堪堪停住。
“请您适可而止吧，吉赐大人。”一期的声音因为疼痛而有些变调，却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丰桐发生的一切……真相如何，您才应该是最清楚的人，不是吗？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就不必再加到我身上了。”
“你们几个先带吉五郎到安全的地方，然后确认城堡里另外两名疑犯的位置。”吉赐对身边的侍卫说道，直到侍卫们带着吉五郎从房间里全部撤离之后，他才再次开口，“你难道还有什么想辩解的吗？”
“我可以告诉您想知道的一切，但求您不要伤害这个孩子。”
“我想知道的一切——比如什么？”吉赐饶有兴趣地转动了一下剑柄，看到对方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扭曲起来。
“比如……父亲死前那一晚与主公谈话的内容……是关于那份对您不利的承诺书。”一期说道，“那份……您与落败的龙信秘密签署的协议书。”
吉赐脸上的表情微微变了变，却并没有放下刀的意思：“如今父亲重伤，生死未卜，大哥一家全部被刺死，龙信也已经倒台了，你觉得这些东西对我而言还存在威胁吗？”
“还有……贞宗家在各个要塞的布兵情况与排兵阵法……”
“这对我而言倒是有些吸引力——不愧是粟田口之网啊，居然连密不透风的柴仓贞宗家都能渗入进去，你还能给我些什么？仅仅这些可不足以让我放过你的护身符。”
一期闭上眼睛又再次睁开，然后颤抖着声音开口：“您不是一直想知道……当年被我发现的那个河口金矿的具体位置吗？我可以告诉您。”
“继续说。”
“吉赐大人……不要贪得无厌。”
“看来这个孩子对你而言也没有那么重要——”
“松夷主和派堀川部落与左文字部落的情报。”一期咬着牙说出来，“这是我的底线，如果您还不能满意，就让我和这个孩子一起去吧。”
“很好，看来不动真格你是不会给我惊喜的——”吉赐终于满意地抽回自己的刀，然后俯下身，抓住对方的衣袖将刀上的血迹擦去，“希望你能兑现你刚才的所有承诺，一期一振，不然我随时可以让你和这个孩子一起去死。”
豕突江一带的梅雨季节今年似乎来得有些早，无论是江南还是江北都被绵延的雨幕笼罩起来，被雨水打湿了翅膀的鸽子在云之沼的军营里打了两转，最后狼狈地落到鹤丸的脚边，而站在门口的人却仿佛并未看到那只全身湿透的白色信鸽，只是双目放空地盯着雨幕，眼底严重的乌青显得面色更加苍白。
急匆匆从雨幕中走近的山姥来到门前的时候收了伞，与站在那里的人打招呼：“鹤丸先生早……地上那只鸽子是找你的吗？鹤丸先生？”
“是山姥切君啊，你回来了……你刚才说什么？”
“我是说鸽子……鹤丸先生你没事吧？一副快要晕倒了的样子。”山姥切皱着眉看着弯下腰抱起鸽子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心绞痛了一晚上，迷迷糊糊中也全是噩梦，真是糟糕透了。”鹤丸抱着那只鸽子，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它被雨水打湿的翅膀，“再加上昨天得到的消息……总觉得有点不安。”
“你是说丰桐的河口驻军突然南行的事？”山姥切看着对方与鸽子腿上的信筒较着劲，“只是两三百人的散兵队而已，没什么好担心的吧。”
“希望如此……山姥切君一大早就出门，应该是带回了什么重要消息吧？”鹤丸一边盯着怎么也解不开的竹筒发愁，一边跟着山姥切一同走进屋里。
房间里的后藤正在打着呵欠，太郎一如既往地端着茶杯在小口地抿茶。
“算是个好消息。”山姥切在房间里宣布道，“山伏兄来信，和泉守先生已经成功混进了村正家内部，给他消息说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解除村正的危机。”
“还要一个月？”后藤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反正已经进入了梅雨季节，两个月内都不可能打仗……鹤丸先生？”山姥切看着突然从鹤丸手中掉落的信筒和信笺，然后在对方脸上看到了惊慌的神情，瞬间意识到情况不对，“怎么了？是传回来的信有什么问题吗？”
明明白色的信鸽代表并非紧急情况，只是日常通信，到底是什么内容能让鹤丸惊慌成这个样子？
“后藤……”鹤丸的声音几乎颤抖得难以辨别，被他叫了名字的粟田口少年也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
“发生什么事了？”后藤把那张信纸捡起来，还没来得及看上面的内容，就被对方抓住了手腕。
鹤丸的手从指间到掌心都是冰凉，颤抖到被他抓住的后藤都受了影响。
“在……什么情况下，你家的信鸽会带着没拆封过的信筒飞回来……”
“您是什么意思？信鸽带回来的信筒当然都是没拆封过的……”
“我是说对方根本就没看过！”鹤丸几乎是吼出这句话来的，到并非是他要对没能理解自己意思的后藤发火，而是不这样说话他根本就无法开口继续问下去。
后藤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一直坐着的太郎也站起来，眉头紧皱的样子是过去从未有过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封信不是鹤丸先生写给江北的吗？”山姥切拿起从后藤手中掉落的信笺，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是鹤丸写给吉五郎，问他一切是否安好的信。
“粟田口的信鸽经过特殊的训练……即使收信人的地址临时发生变化，信鸽也可以凭借对收信人气味的记忆找到新的收信地址，所以几乎不会发生带着寄出的信件回到写信人一方的情况，除非……”后藤深呼吸了一次，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听起来不那么颤抖，“除非……收信人拒绝接收，或，或者……信鸽……感觉不到收信人的气味……”
“那是什么意思？”山姥切立刻问道。
感觉不到收信人的气味……究竟是什么意思？
“羽下家在河口的驻军首领是二少爷吉赐。”太郎说道，“也是这次在名单外却跟随国吉大人一同前往江汀的使者。”
“那个人……和一期……”
“二少爷和一期哥……关系很差。”后藤沉默了片刻，突然爆发一般地将桌子上的茶杯摔倒地上，“那个混蛋！我现在就过江去把他——”
“后藤你冷静一点。”太郎抬手按住后藤的肩膀，那只手的力道之大让后藤吃痛地扭曲了脸上的表情，“还不能确认已经发生了意外，从江北传来的其他消息怎么说？”
“已经两天没有新消息传来了。”鹤丸说道，“传递过去的消息被原封不动地带回来……新的消息却一直没能传来……比起这些，我更相信自己的直觉——江北一定是出事了。”
“我要去江汀一趟。”后藤在太郎手下挣扎起来，“太郎老爷你放开我！我必须去确认一期哥和少爷的安全才行！”
“你去又能做些什么？”太郎反问，“一期一振和国吉大人都在那里，如果情况已经严重到连你的兄长与叔父都不能处理，你又能做什么？”
“可是留在这里就什么都做不了！”后藤最终还是没能挣扎得开，只好不甘心地瞪着按住自己的太郎，“如果一期哥不在了……这个计划还有什么意义！”
“确实，如果江北的一期一振先生出了意外，我们的计划就根本不可能继续下去。”山姥切咬着拇指指甲，“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必须有人回到江北去确认发生了什么。”
“所以……”
“还是我去吧。”
“鹤丸先生？可是……”山姥切有些迟疑地没有继续说下去。
“鹤丸老爷打算以什么身份回去确认一期哥的安危？少爷的丈夫吗？”后藤反问道，“吉赐那个混蛋如果真的敢对一期哥下手，绝对就已经知道了孩子的存在，您本来就是重点怀疑对象，鹤丸老爷现在过去岂不是坐实了自己就是孩子的另一个父亲吗？”
“那也总比让后藤去冒险要好——后藤藤四郎，你现在代表的不是粟田口，而是物吉贞宗所领导的柴仓家，你明白自己的身份吗？”太郎提醒道，“不要辜负你的父亲和兄长对你的一片期许。”
“那些东西根本就无所谓了！如果一期哥出事了……那些事……根本就没有意义……”后藤的声音哽咽起来，他垂下头去掩饰流出眼眶的泪水，拼命咬住嘴唇不让抽泣声被其他人听到。
“先不说后藤的问题，鹤丸先生如果要过江，究竟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到江汀去？”山姥切问道，“后藤说得有道理，名以上讲你和真正的羽下吉五郎少爷才是夫妻，吉赐又是吉五郎的二哥，他不会对真正的吉五郎动手——或许他就是为了让你左右掣肘才故意选择这个时候对一期一振先生下手。”
就算鹤丸找到了吉赐，向他当面询问吉五郎的下落，如今这种情况下吉赐也只会将真正的吉五郎交给他，而鹤丸根本没有立场去问一期的下落。
这也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实。
“如果——”鹤丸深深吸进一口气，又重重地吐出来，“如果有人质疑我要以什么身份去江汀找一期一振，我会告诉他们，我是以粟田口一期一振的丈夫的身份在找他。”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那岂不是……”
“但这才是事实。”鹤丸打断山姥切的质疑，“真正和我在一起的人是一期，这才是事实。”
“鹤丸先生有没有想过，这样做会给三条和羽下两家带去什么样的后果？”太郎问道。
“那些都不重要——我真正的妻子是一期一振这件事，无论是三日月还是羽下大名都已经预先知情，我们所躲避的，不过是世人的眼光而已。”鹤丸说道，“可是世人的眼光又有什么意义？对我而言，就算眼前的计划会因此前功尽弃，就算事后我们两人或许要与江南江北所有势力为敌，我也要回到他身边——那才是我五条鹤丸国永走到如今这一步的初衷。”
“或许鹤丸先生所说才是正确的吧。”太郎首先坐下来，“我相信您不是有勇无谋之人，也只有身份尊贵又真正心系他的安危的您才能救他——如果需要我们兄弟的帮助，请尽管提出，太郎一定倾全力相助。”
“如果粟田口遭遇毁灭性打击，也就谈不上什么共同期待的未来了——就我个人而言，也不希望我的朋友出事。”山姥切也坐下来，“我们在江南大概帮不上什么忙了，但这边的情况我会尽全力周旋，无论鹤丸先生去多久，一定撑到你回来的那一天。”
鹤丸看向悄悄停止抽泣的后藤，等待对方的回答。
后藤轻轻吸了一下鼻子，将捏在手中的荷包拿出来，放到桌子上。
“我答应过一期哥，一定会将这份最重要的任务不出任何意外地完成——我不想让他失望，所以鹤丸老爷，一期哥就拜托您了。”
“那我就在这里谢过各位的信任了——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次我算是出于私情脱离原定路线，如果接下来的计划因为我的个人举动而失败的话，我本人和三条家会承担相应的责任。”鹤丸说完之后，又拍了拍还在抽泣着的后藤的肩膀，“你们兄弟把一期交给我，我就一定会护他一辈子，所以请放心地信任我吧。”
从此时开始到村正家的危机解除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在这一个月的时间之内，鹤丸必须要找到突然失去消息的一期，帮他渡过这个最大的难关，然后回到松夷，与其他同伴一起去往长晴，让他们的计划得以继续进行——
乌云笼罩下的豕突江暗流汹涌，迎着波涛颠簸的小船却毫不犹豫地渡江北去，朝着风暴的最中心快马加鞭地前行着。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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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快要让他们见面了！实在不容易……
